”“把書冊交出來。
”程令雪道。
阮年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問:“她怎么了?”烏岑答:“她不知怎么混進(jìn)來的,而且偷拿密室里的書籍。
”程令雪補(bǔ)充:“還:用日月宮女使做的假身份。
”女使……她想起來潛入日月宮時(shí)二樓撞見的那位,身量體型的確與她類似。
原來是她,怪不得能看出她的隱身咒。
紅衣女子啐了一口,道:“呸,我才不是偷,我這是借,百年前就該借的。
”“借?還挺有意思,那你跑什么?”阮年沒見過這么理直氣壯的小偷。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爹是誰嗎?”好經(jīng)典的拼爹話術(shù)。
見沒有人理她,她更惱了,“我爹是碧落城城主,他倆不認(rèn)識就罷了,你居然還不識得。
你的師父可是欠了……”阮年腦中警鈴大作,這是她第二大債主的女兒?真是冤家路窄啊。
“停,我知道了。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阮年打住她后面的話。
紅衣女子擺出架子,道:“和光。
知道了,現(xiàn)在還不趕緊放開我?”“碧落城,你到底來這里做什么?”程令雪覺得事情并不簡單,碧落城是魔修聚居地,一般少有與靈界打交道。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早就說了我來借書。
”和光見程令雪還是眉頭緊蹙,決意再說幾句,“我父親和塵曾與你母親打下約定,星宿殿中有一本魔修功法將在我父親生辰宴上作禮相送。
誰知現(xiàn)在北冥城變成這樣……”阮年捕捉到話里的疏漏,問:“那你為何要現(xiàn)在才來取,又是怎么進(jìn)來的?”“你們怎么這么多問題?”和光嘴皮都要說禿嚕了,“你們怎么進(jìn)來的我就怎么進(jìn)來的。
至于借東西,我愛什么時(shí)候來就什么時(shí)候來。
”“你大可以直接與我母親商議。
”程令雪不解。
“你母親活著都沒有把東西給我們送來,這不是擔(dān)心她反悔了嗎?”和光恨不得用鞭子把眼前幾個人的嘴巴封住,怎么一直在這里問問問,煩死了。
轟隆——右側(cè)石門開啟。
一只修長泛白的手先出現(xiàn)。
顏熙扶著墻壁從心宿房間走出,唇角溢出深紅的血痕,步履虛浮。
阮年趕緊上前替他查看傷勢,問:“還好吧?”顏熙輕輕搖頭,擦干血跡,道:“無礙,用了些術(shù)法,傷到了心肺罷。
”這還是他們當(dāng)中第一個負(fù)傷出房間的,阮年起初覺得有法器在,還能護(hù)他個周全。
沒想到顏熙居然這么脆皮。
不同于阮年的擔(dān)憂,程令雪的表情很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