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白摸摸她的頭,語氣平靜。
“無事,路上遇了點麻煩,耽擱了?!?/p>
“不過確實是我爽約在先的不對。”
見江夜白似乎沒有動怒,江禾立刻又貼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堂哥…恕我直言,華叔他老人家今年也才五十有六吧?”
“而您如今這模樣…怎么…”
“看起來像個七老八十、行將就木之人?”江夜白替他說完。
“是是是…要不是認出那木牌上華叔獨門的手法,我都不敢認您…”江禾訕笑道。
“唉,修行出了些岔子,折損了些許壽元,皮相之苦而已,無傷大雅?!苯拱纵p描淡寫地帶過。
“那就好,那就好…”江禾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話鋒一轉(zhuǎn),面露難色。
“只是…堂哥,您如今這般模樣,若想以華叔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回歸江家,執(zhí)掌飛花樓…恐怕難以服眾啊?!?/p>
“畢竟…族中那些老家伙,最重顏面和規(guī)矩…”
“呵呵,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江夜白看著他在月光下映照的奸猾的樣子,隨即便將云伶兒與趙司懷和自己的計劃托盤而出。
“什么?讓我來當這飛花樓的樓主?”江禾故作驚訝。
江禾臉上立刻顯出惶恐之色,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怎么行!”
“堂哥,我們還是想辦法去和族老們溝通商量下吧!畢竟華叔生前是最受族里們那些長輩們喜愛的…”
“只要你愿意!就算尋遍天下名醫(yī),他們也定會治好您的…而且也唯有您才是華叔之后,那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算了”江夜白打斷他的表演,目光狠厲地盯著江禾那披著假笑的面皮,仿佛能直透他的內(nèi)心。
“你沒必要惺惺作態(tài)……畢竟這樓主之位,你其實早已心心念念許久了吧?”
在江夜白犀利目光的注視下,江禾眼神閃爍,最終露出一絲被看穿后的狠厲與決絕,但很快又收斂起來。
“好吧…”江夜白語氣放緩。
“我找到你,便是認可你的能力。以你的年紀和修為,足以擔(dān)此重任,穩(wěn)住江家局面?!?/p>
“所以!”
他盯著江禾的眼睛,“這個交易,你做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