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什么?”林醉追問著,又朝著墨珣走了一步。
正如墨珣所說,此時夜寒露重,但林醉離京的這一年來,跟著墨珣習武已有一定心得,算不上高手,但身體確實好了不少。要換做是以前,這個季節(jié),林醉已是手腳冰涼了。
“清涼?!蹦懽屃肿肀仆肆艘徊?,險些撞到門上。
之前林醉雖說也曾不著寸縷,但畢竟還有一層夜色作遮掩。而此時,就算有一層輕紗,但這層紗能擋住什么?自是什么都一覽無遺的。也正是這么朦朦朧朧,反倒有些欲語還休的味道。
墨珣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紀,而且還是道修,以道正己身。
所以……林醉這樣……他有些……不好意思。
本來“道侶”,于墨珣來說一直都是隨緣。
有,也好;沒有,也好。
墨珣原先并沒有想過要結道侶,然而現(xiàn)在娶了個夫郎……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
墨珣雖然是個修士,但修士也是人,七情六欲總是有的……盡管修道的時候會摒除雜念,可若真是要超脫紅塵,那又談何容易呢?
就拿墨珣見慣的宗門子弟來說,有些本身資質平庸,但卻出生于修真世家……而所有的宗門也是緊著這些世家弟子,這不也正是有遠近親疏之分嗎?
林醉發(fā)現(xiàn)墨珣走神,眼神黯了黯,暗自咬牙,貼身上前,“夫君此刻在想什么?”
林醉貼在墨珣身上,兩人身量雖有些許差距,但卻也并不大,此時挨得緊了,林醉尚能感覺到墨珣身體緊繃。
還好。
林醉本來還以為墨珣走神是因為對自己無動于衷呢!
只要有反應就好。
因為林醉挨得太近,墨珣想了想,這才撐著林醉的肩膀,將他推開了一些。
林醉剛才還在暗自欣喜,這會兒被墨珣推開,整個人都有些局促的。
墨珣有些遲疑,“在想你?!?/p>
林醉這才笑開了,壓低了嗓子,又湊到墨珣身邊耳語,“那你……想我什么?”
墨珣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林醉的這個問題。
自己并不是那些正兒八經的佛修,用不著守那些個佛修的清規(guī)戒律。
道修,是可以有道侶的呀!
是可以雙修的呀!
墨珣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不是洪吉大師,用不著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