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珣見狀,無奈地搖頭,“把衣服脫了。”這些人真是,叫一下動一下。
墨珣沒什么別的意思,林醺穿得這么多,讓他還怎么下針?
林醺現(xiàn)在這副皮包骨的樣子,說實話,是不夠看。但好賴是個哥兒,名節(jié)一事可不是說笑的。
小廝遲疑著沒動,反而看了林醉一眼。
墨珣臉上的表情立刻不好了。他以前還沒跟林醉圓房的時候,也是見過林醉裸上半身的,那時候他心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真平。第二個想法就是——居然跟自己一模一樣。
所以,他根本就不覺得一個哥兒袒胸露背有什么好矯情的!
正所謂“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不說墨珣臉色難看,就是林醉的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僵持片刻,墨珣干脆把針往布包里一扎,真想干脆就尥蹶子不干了。
當他愛看呢?
林醺這個又黑又瘦的小身子板,脫了衣服還沒自己有料呢。墨珣敢拍著胸脯說,自己的胸圍都比林醺大多了!
看看看,看個屁!
“夫君。”林醉一看墨珣像是鬧脾氣了,趕緊也把針一放,去拉墨珣。
“做什么?”墨珣一邊朝外走,一邊想對策。既然哥兒的身體看不得,那他要是蒙著眼給林醺扎針,怕是得把林醉嚇死……
林醉話到嘴邊,卻是一轉,“都是我的錯,早知道夫君會針灸,我就該早早學起來。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若非我憊懶,早早學了,也不用現(xiàn)在看著醺哥兒躺在床上這樣卻無能為力……”林醉越說越難過,竟有那么點兒泫然欲泣的意味了。
“跟你有什么關系,是我沒教?!蹦懼睋u頭,十分可觀地說:“你也別以為我不教了,我不過就是想尋個汗巾帕子遮眼。你犯不著詆毀自己,我不愛聽?!?/p>
林醉一聽墨珣這話,就知道他已經(jīng)洞察了自己的行為,面上窘然,卻也對洛池使了個眼色,讓他去給墨珣尋個遮眼的東西來。
林醉嫁給墨珣這么些年了,墨珣到底會多少東西,他都還沒底呢。
這會兒忽然聽得墨珣說要尋個遮眼的,便想著他是要蒙眼為醺哥兒施針了。
雖然心中驚疑,但墨珣向來不會夸夸其談。他會這么說,多少是有點成算的。
而且,林醉不知從何時起,對墨珣已經(jīng)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哪怕是墨珣這會兒說自己會飛天遁地,林醉怕是都不覺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