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芳說著,還在觀察宋杳杳的臉色,怕她生氣,覺著她脫離了村里那種淳樸的風(fēng)氣。
可沒想宋杳杳卻很認(rèn)真地考慮了下,“嫂子說的也是,這現(xiàn)在搬到這里,確實需要些人照顧?!?/p>
這在現(xiàn)代其實就是保姆的活兒,給付工資別人負(fù)責(zé)打掃庭院或者是做飯,公平交易,沒什么可說的。
不過,宋杳杳還是暫時否決了,“還是先不要吧,嫂子,若是到時候真的打起仗來,打到我們這里,萬一需要逃跑,有太多仆人也不太好跑。”
想到這事兒,宋杳杳還有些心疼,好不容易攢了些錢在鎮(zhèn)上買了個大庭院,若是等到打仗拖家?guī)Э诘奶优埽瑒荼匾嵯略鹤印?/p>
宋杳杳說的也有道理,徐秀芳便點點頭,算是不再提這事兒了,姑嫂兩人也好久沒說貼心話,兩人一邊做著飯,宋杳杳想起前幾日的事道歉,“嫂子,其實……我大哥的事情我起初就知道,也怪我沒告訴你,想著他以后都不回來了,也不想讓你那么傷心。”
宋杳杳有些自責(zé),雖說這鍋是原主的鍋,她來的時候嫂子都已經(jīng)在宋家呆了四五年,可宋杳杳也的確有些責(zé)任。
徐秀芳卻看得很開,“說什么呢妹子,這哪兒是你的錯,其實就算知道你大哥的事兒,我也會待在宋家的。”
“你都不知道,我爹娘當(dāng)初讓我回家結(jié)親其實也就是為了別人的禮錢,但我那時候都已經(jīng)不想成親了。”
“為什么?”宋杳杳下意識問。
“我現(xiàn)在有二寶了,二寶又是個男孩子,就算成了親到別人家里肯定人家也會嫌棄我?!?/p>
“再者說,跟宋家呆了這么長時間,我早就把爹娘當(dāng)成我自己的爹娘,我舍不得離開?!?/p>
徐秀芳娓娓道來。
宋杳杳點頭,表示理解,她這個大嫂確實是個重情義的,雖說爹娘前幾天有顧慮,不過好在最后結(jié)果還算是稱心,“嫂子,我看你這幾天都悶悶不樂的,現(xiàn)在好點沒?”
“好多了,妹子,你不用擔(dān)心我?!彼坪踝詈笥窒氲绞裁矗煨惴既滩蛔⌒α讼?,“傷心肯定是有的,畢竟我以前嫁給宋根生給他生了個孩子那會兒也是很愛他的,他帶回來個女人還要休了我,我肯定很傷心,不過他走之后加上這段時間做牙刷牙膏的生意,我也算是發(fā)現(xiàn)了,靠男人一點都不靠譜,還不如跟著你做生意?!?/p>
“每天把時間安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能賺錢,別提多開心了。”
徐秀芳把手里的面揉好,又往鍋里撒了點面粉,做成糊涂湯。
而此刻,大門卻被“咚咚咚”地砸響了。
徐秀芳探了探頭,看不出是誰,宋杳杳便先站起來身子,“大嫂,我去看看是誰,我放了挺多柴火了,這鍋先燒著。”
“哎?!?/p>
宋杳杳洗了洗手,朝著大門走去。
一打開門,宋杳杳才發(fā)現(xiàn)是醉春樓的小廝,小廝看到宋杳杳禮貌的笑笑,接著才遞出手里的東西,
“宋姑娘,我們掌柜的雖說走了,不過特意吩咐小的給您送上喬遷之喜,祝姑娘萬事順?biā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