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死了。
我不再理會這狼心狗肺的怪物,將那支燃燒的火把,丟進(jìn)了路邊的火盆里。
兩天后。
我坐在一輛華貴寬敞的馬車?yán)?,正要去城東的綢緞莊談一筆新生意。
馬車行至宣武門大街時,緩緩?fù)A讼聛怼?/p>
外面人聲鼎沸,是景茹月的刑場。
我沉默了片片刻,還是掀開了車窗的簾子。
景茹月身著囚服,頭發(fā)散亂,被五花大綁地跪在那里。
她似乎心有所感,猛地抬起頭,目光穿過攢動的人群,與我對上了。
這是我們最后一次相望。
她的眼神里沒有求饒,沒有恐懼,只剩下無盡的怨毒和仇恨。
真的,無可救藥。
午時三刻已到。
監(jiān)斬官扔下令牌。
劊子手一口烈酒噴在鬼頭刀上。
手起,刀落。
好大一顆人頭滾落在地,那不甘的表情上,沾滿了塵土。
我看著景茹月那雙依舊含恨的眼睛,心中輕輕地嘆了口氣。
就當(dāng)是,對自己這十八年來的費(fèi)心勞神,有了一個最終的了結(jié)吧。
我收回目光,緩緩拉下了窗簾。
陽光卻通過馬車的縫隙照了進(jìn)來,車輪緩緩啟動。
我的未來就這樣把她揚(yáng)在身后,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