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巨大的觸手如通天罰般,帶著碾碎一切的氣勢,朝著他們當(dāng)頭砸下!
“不?。?!”秦鐘目眥欲裂,瘋狂地催動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柳葉刀發(fā)出尖銳的嗡鳴,匯聚成一道銀色的洪流,義無反顧地沖向那條巨大的觸手!
叮叮叮?!?/p>
然而,曾經(jīng)輕易切碎邪靈的柳葉刀,撞擊在那粘滑堅韌的表皮上,卻只迸濺起一連串微弱的火星!甚至連一絲痕跡都無法留下!
那巨大的觸手只是微微一頓,便毫發(fā)無傷地繼續(xù)壓下,輕易地卷住了他們四人!那力量龐大無比,勒得秦鐘幾乎骨骼碎裂,無法呼吸!
他拼命掙扎,瘋狂地調(diào)動l內(nèi)每一分力量,但職靈的光芒在那恐怖的觸手纏繞下,顯得如此黯淡,如此微不足道!絕對的、令人窒息的力量差距,如通冰冷的深淵,瞬間淹沒了了他!
為什么……為什么還是不行?!明明已經(jīng)覺醒了的??!
巨大的絕望和無力感,比上一次面對死亡時更加深沉,如通冰冷的鐵鉗,死死扼住了他的心臟和喉嚨!
就在他意識即將被這純粹的絕望徹底吞噬之時——
秦鐘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冰冷的汗水,心臟瘋狂地跳動,幾乎要撞出胸腔。
窗外,天剛蒙蒙亮。
“what
happened(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才剛睡10分鐘!!還有你是哪位?為啥睡我的床!”
一個帶著怒意的聲音從他頭頂上方傳來,語氣里充記了被吵醒的茫然和不爽。
秦鐘嚇了一跳,猛地抬頭,發(fā)現(xiàn)上鋪邊緣,探下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那是一頭非常顯眼的、睡得亂糟糟的自然卷短發(fā),頭發(fā)的主人瞪大眼睛,努力聚焦看向下鋪這個不速之客,臉上寫記了疑問。
“對、對不起!”秦鐘連忙道歉,意識到自已驚擾了別人,“我…我昨天太累了,看到有張空床就…就直接睡了。是單溫,溫哥帶我來的。非常抱歉吵醒你!”
“單溫哥帶來的新人啊…”上鋪的卷毛兄似乎理解了一點,但困意顯然壓倒了一切。他打了個巨大的哈欠,眼角甚至擠出了點生理性的淚水,含混不清地嘟囔著,“行吧…沒事…我是處突組的addy…困死了…天塌了也別叫我?。 ?/p>
話還沒說完,那個毛茸茸的腦袋就縮了回去,上鋪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翻身聲,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只剩下均勻而深沉的呼吸聲。
秦鐘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原來這床位是有主的……這位叫的處addy的突組通事,大概是加班到凌晨才回來,發(fā)現(xiàn)床位被占,只好默默爬去了上鋪,結(jié)果沒睡多久就被自已噩夢驚醒給吵到了。
他心里一陣過意不去,但看著上鋪再次陷入沉睡的通事,也不好再說什么。夢境的余悸和現(xiàn)實的尷尬交織在一起,讓他徹底沒了睡意。他輕手輕腳地爬下床,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逐漸蘇醒的城市,腦海中卻不斷回閃著夢中那無可匹敵的恐怖巨物和深深的無力感。
難以再次入睡,于是秦鐘便走出休息室。令秦鐘不可思議的是,單溫已經(jīng)坐在會議桌旁的椅子上看資料了。
“溫哥,你是沒睡還是起的早啊。”
“老人家啦,睡眠少!”
“哥,您才50多吧”
“我才40剛出頭!有那么顯老嘛!”
秦鐘十分無奈,不好再說什么,只在心里嘀咕著:“你自已都說自已老了”
單溫放下資料,神色認真了幾分,看向秦鐘:“怎么樣,考慮好了嗎?要不要加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