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瘦男子準備借著交錯之際刺殺蒲玉的時候,玉器店對面的閣樓上,一支弩箭突然射出,直取蒲玉。
與此同時,清瘦男子也來到了蒲玉的身前。
正當(dāng)清瘦男子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只弩箭卻“噗”的一聲洞穿了他的身體。
清瘦男子愣愣的看著從自己的胸口露出的箭頭,那握著短刃的手靠著慣性袖口抽出,將短刃一并帶出。
閣樓上的箭手也愣愣的看著替蒲玉擋下致命一箭的刺客。
街邊餅攤上的男人臉色劇變,猛然抬頭看向自己的頭頂,但他的視線被閣樓遮住,根本無法看到閣樓上的人。
“有刺客!”
“保護世子殿下!”
此時,蒲玉的隨從也反應(yīng)過來。
兩個隨從迅速拔刀掩護著蒲玉和世子妃撤回玉器店,另外兩個隨從則擋在玉器店門口,銳利的目光不斷的搜尋其他刺客的蹤影。
……
太子府。
差不多看了一下午奏疏的云厲滿臉疲憊的坐在案前。
看著那左手邊那一堆奏疏,云厲只覺頭疼無比。
最近因為煜州亂情和徐允成遇刺一案,需要他這個太子親自批閱的奏疏多了很多。
另外,死了兒子的徐實甫還臥病在床,本來很多徐實甫可以為代為批示的奏疏也需要他來批示。
這就導(dǎo)致送到他這里的奏疏比平時多了很多。
他都看了一下午了!
還有這么多奏疏沒看!
要把這些奏疏全部看完并批閱了,恐怕還要三四個時辰。
若是遇到比較難以決斷的奏疏,需要多多思考,再多耽擱點時間,等雞叫了,自己都還沒睡!
明天朝會以后,還得去徐實甫府上吊唁。
一整天估計都沒什么休息的時間。
“唉……”
“我到底是監(jiān)國太子還是苦力呢?”
云厲滿臉郁悶,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文帝為何那么想享清福了。
別說文帝了,連他都想享清福!
要是以后每天都是這樣,再被老六那個狗東西多氣幾次,自己可能會成為大乾立國以來最短命的皇帝!
難怪古往今來那么多縱情聲色犬馬的懶政昏君。
他現(xiàn)在也想懶政,甚至都想跑去勾欄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