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這個突然出現(xiàn)要繼承家業(yè)的獨生子,眾人都抱著鄙夷的態(tài)度。
為此,父親力排眾議,給我爭取到了副總的位置。
我一上任,便直接將對女主公司的注資撤銷。
從前,我還沒決定回京都時,父親得知我和沈柔創(chuàng)業(yè)成立了公司,便暗中用子公司給我們的公司注資。
也正是因為父親的注資,讓更多的企業(yè)看到了我和沈柔的公司。
由此我們得到了不少的項目。
眼下,我突然撤資,那些本就看著父親公司動向跟著投資的企業(yè),也開始紛紛撤資,或是暫停合作不再續(xù)約。
一時間,沈柔的公司,項目損失高達百分之七十。
而剩余的合作方也處于一個觀望的狀態(tài)。
沈柔為此焦頭爛額,短短幾日就消瘦了一圈。
為保住公司,她只能一家家上門詢問不再合作的緣由。
起初大家多是敷衍地說是公司的決策,到后面大家干脆謝絕她上門。
她這才意識到那天院長問她的那句‘是不是得罪什么人’是真的。
可她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最后,還是一個合作方不忍心,偷摸告訴她是京都李氏的撤資導(dǎo)致了其他人暫停合作。
彼時,沈柔的公司離破產(chǎn)只有一步。
看著公司賬戶赤字,員工們抗議的聲音越來越大,沈柔只得關(guān)閉公司,將剩余的錢發(fā)給員工,正式宣布破產(chǎn)。
當(dāng)助理將沈柔公司破產(chǎn)的消息遞給我時,我正在開會董事會。
這兩個多月以來,我已經(jīng)憑借著自己的雷厲手段,將副總之位逐漸坐穩(wěn)。
原先對我有異議的股東或者高層,也漸漸沒了聲音。
平日里碰到我更是滿臉堆笑,一口一個許副總。
雖是回到了父親身邊,我卻并沒有改姓的想法。
父親提了幾次,都被我拒絕。
[您在我和妹妹五歲的時候就拋下我們,是母親一個人將我們拉扯大。]
[如今母親已逝,妹妹病重,我只剩下這個姓氏還和母親關(guān)聯(lián)著。]
提到母親,父親總會面露愧疚。
他看著我,喃喃地跟我道歉,說當(dāng)初他也是逼不得已,有苦衷。
但說到最后,似乎他自己都心虛了。
此后,他再也沒提過改姓之事。
相安無事的一個月后,助理告訴我沈柔到了集團樓下,想要拜訪我。
我本想拒絕,但不知道誰給沈柔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