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我沒有像以前那樣認真查每一筆賬,而是連圖片都沒有打開,回復道:「不用審核了,直接發(fā)給江宴決定吧?!?/p>
反正,他是完全相信許琳琳的。
而且檢查賬目本就不是我的工作,只是江宴強行將許琳琳調(diào)到了我負責的項目里,讓我好好培養(yǎng)。
我工作向來嚴苛,認真,在被財務多次告知許琳琳的報銷有問題后,便額外檢查她的報銷款。
她不僅經(jīng)常虛報金額,還多次報銷她的私人消費,看在她剛畢業(yè)不久,我以為她不懂,于是耐心引導,可她不僅不改,甚至到處說我公報私仇故意為難。
我忍無可忍全部駁回,結(jié)果江宴先一步的找到了我。
「琳琳她生活困難,需要錢,這么做是我允許的,財務那邊我也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她之后補上就是了。」
「這又不是你的工作,你瞎操心什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就好了?!?/p>
江宴說許琳琳會補,但半年過去,許琳琳反而變本加厲,從最初每次的上百塊,到后來的上萬,十萬。
賬目巨大,我擔心會牽連到江宴,自作主張的選擇了駁回。
江宴為此跟我吵過很多次,我也跟他解釋了很多次。
「公司賬目是重中之重,萬一有人揭發(fā),你這輩子就完了?!?/p>
「許琳琳需要錢,可以找其他人借,也可以想辦法省出來,窮不是她知錯犯錯的理由?!?/p>
直到后來,我最后一次駁回時,他不僅沒生氣,反而夸我盡職盡責。
我以為他終于醒悟,可誰知后來我車禍大出血,江宴作為家屬,怎么都不肯在我的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醫(yī)生急得團團轉(zhuǎn),再三告訴他拖延手術后果有多嚴重,可江宴只是故意慢悠悠的看著同意書的內(nèi)容,語氣慵懶。
「她是我的妻子,生命是重中之重,萬一有什么條款我沒發(fā)現(xiàn)出了事,她這輩子就完了?!?/p>
聞言,我這才終于明白,江宴之前不是真的醒悟,而是故意挑這種危機的時刻,利用他丈夫的身份,幫許琳琳報復我。
我既生氣又絕望,可最后也只能在手術室外疼的哭出聲,語氣卑微的求他簽字。
江宴卻輕嗤一笑。
「現(xiàn)在知道疼了?當初琳琳被你卡報銷單,餓到昏倒在街上,比你還要痛苦,還要危險。」
后來,江宴說讓我跟許琳琳道歉,才會在我的手術單上簽字,我為了活下去只能照做,可即便如此,江宴還是不解氣,又懲罰我寫了份保證書,并讓我用身上的血按了手印。
后來我終于被推進手術室,卻因為耽誤太久,留下了后遺癥。
想到這里,我感覺自己的大腿仍然在隱隱發(fā)疼。
律師很快擬好了協(xié)議,離婚后的財產(chǎn)我和江宴一人一半。
這些年江宴是靠自身的能力將公司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但當初他成立公司時,我拿出所有的存款支持他,又毫不猶豫辭掉高薪工作,帶技術加入。
這些年為了公司的發(fā)展,我喝到胃吐血,加班好幾次被送進醫(yī)院。
一人一半,很公平。
做完這一切后,我回到家。
江宴后腳便回來了,臉上還沒收起的笑容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