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小時候跟桑媽媽問起自己的親生父母時,桑媽媽給自己看過這張照片。
“我的人根據(jù)這張照片,結合對當年那片區(qū)域外來人口的排查,花了很大力氣,最終……在郊區(qū)的一個村子里,找到了這兩個人?!?/p>
林慕言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
屏幕上切換成了幾張新的照片,是偷拍的角度,一對看起來老實巴交、臉上刻滿風霜的中年農(nóng)民夫婦,正在自家院子里喂雞。
“當我們的人找到他們,拿出當年監(jiān)控截圖和他們年輕時的照片比對時,他們幾乎立刻就慌了神,沒怎么逼問,就全都交代了?!?/p>
林慕言點開一段視頻,里面是一個男人帶著濃重口音、充滿惶恐和愧疚的聲音:
“……是俺們……是俺們對不起那孩子……俺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調(diào)查人員:“孩子是怎么到你們手里的?”
男人帶著哭腔:“是一個女的……一個剛生完孩子沒多久的女人,在醫(yī)院外面找到俺們的……她看起來很有錢,穿得很好……”
視頻中傳來女人小聲啜泣和附和的聲音
男人繼續(xù):“她……她說那孩子是她的私生女,家里爹媽絕對不會接受,她自己也養(yǎng)不了。
看俺們面善,她就苦苦哀求俺們,把孩子帶走,隨便找個好人家送了都行……”
調(diào)查人員拿出沈曼姿的照片,問:“是她嗎?”
男人點頭:“是!就是她!雖然過去這么多年,但她長得好看,有氣質(zhì),俺記得清楚!”
那個哭著的女人接著說:“俺們那時候……結婚好幾年了,一直懷不上,去醫(yī)院查,說是俺的問題,生不了……
這突然有個女人送個孩子上門,俺們就……就一時糊涂,鬼迷心竅了……
覺得這也許是老天爺給俺們送孩子來了……就,就接了過來……”
錄音里沉默了幾秒,只剩下那對夫婦粗重的呼吸和壓抑的哭聲。
男人再次開口,聲音充滿了悔恨:“可……可等俺們抱著孩子回到租的房子,冷靜下來……就……就后悔了……
俺們就想著,既然要收養(yǎng)孩子,為啥不收養(yǎng)個男孩呢?男孩才能傳宗接代啊……
俺們就……就想把孩子送回去,找那個女人……可哪兒還找得到人啊……醫(yī)院那么大,人早就沒影了……”
女人的哭聲變大:“俺們也不敢報警……怕說不清楚……最后……最后沒辦法了……
俺們聽說城里有個福利院,心好,收孩子……就……就趁著天黑,把孩子放在福利院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