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的話嚇得蘇軟軟一陣心悸。
她望了望閉著門的急救室,想象著他可能會受到永久傷害,心里又急又亂,陷入了巨大的掙扎和羞窘之中。
躊躇了好一會兒,她最終一咬牙,對醫(yī)生說:“我先給他辦理出院手續(xù),帶他回家休息?!?/p>
醫(yī)生看了看她,也沒再多勸,只是點了點頭:“行吧,你們自己決定。
不過要密切觀察他的狀態(tài),如果出現(xiàn)極度不適,還是要盡快采取措施?!?/p>
手續(xù)很快辦好,下屬幫忙把尚未完全清醒的林慕言扶上了車。
車子駛出醫(yī)院,但蘇軟軟看著身邊呼吸越來越急促的林慕言,再回想醫(yī)生的話,她的心越來越沉。
眼看車子已經(jīng)駛出一段距離,蘇軟軟看著林慕言痛苦擰緊的眉頭,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不能讓慕言冒這個險。
“掉頭,”她對司機說,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臉頰燙得驚人,“去……去離醫(yī)院不遠的那家君悅酒店。”
下屬從后視鏡里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但沒多問,在下個路口又掉頭回去。
到了酒店,蘇軟軟讓下屬幫忙開好房,又一起把林慕言扶進房間,放到床上。
下屬離開時,眼神里帶著了然和一絲曖昧,看得蘇軟軟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送走下屬,關上房門,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蘇軟軟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樣,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她慢慢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林慕言。
他的臉色潮紅得不正常,劍眉緊緊蹙著,似乎即使在昏睡中也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煎熬。
喉嚨里不時發(fā)出難受的低吟,身體無意識地微微扭動,顯然藥效正在猛烈地發(fā)作。
蘇軟軟的臉紅得快要燒起來,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手心全是汗。
她從小到大都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心里害怕又羞澀。
可是看著他被藥力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樣子,所有的羞澀和猶豫最終都被心疼壓了下去。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像是要赴死就義一般,聲音細若蚊蚋:
“慕言……別怕……我……我?guī)湍恪?/p>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滯了,只剩下林慕言粗重而痛苦的呼吸聲,以及蘇軟軟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