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復雜而沉重的心情坐在了石凳上,思考著剛才夏軍志的一言一行。
雖然話語激烈尖銳,但是她看得出夏軍志的眼睛里是滿滿的渴望和愛戀。
想到夏軍志堅持不渝的濃情厚意,她的心又一次像針砭似的疼痛起來。
是的,魯國棟已經像一棵無形的刺留在了自已的心中,它不能碰觸,一碰觸便流血化膿,引起全身不適。
那是一種凄入肝脾的傷痛。
可是夏軍志呢,難道這夏軍志也要把他的靈魂留在自已心中嗎?
夏軍志緊走兩步來到了一棵大樹下,他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一路上強忍著的眼淚終于順著眼角淌了下來。
他仰靠在樹身上,發(fā)出一串串的苦笑聲,繼而呢喃沉語著:
“石玉昆,你放心,只要你幸福,我是不會無理取鬧的。
我會一直在你身后默默地關注著你。
盡管這樣,我也會甘之若飴!”
說完,他抹去了滿眼滿臉的淚漬,起身向來路大踏步地走去。
當夏軍志回到餐廳時,大家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他。
特別是王海冰和董致遠,幾欲有上前詢問的沖動,但他們都極力地克制住了自已的情緒。
夏軍志打了一份飯坐在了王海冰的旁邊,然后處之綽然地對大家道:
“不要誤會,她是我的表妹,從小一起長大的!”
夏軍志的話一出,大家便緩解了緊張,暢開了話題。
王海冰拍著夏軍志的肩膀,俯耳道:
“真的假的,我們可是親眼看到的。
人家是拉著你的手,而你是一副骨軟筋酥,聽之任之的情態(tài)。
怎么樣?我說的沒有錯吧!”
夏軍志濕潤著雙眸,他微笑了一下,用幽深的眼眸望著石玉昆道:“我來這里的目的,我想你應該明白!”
“你不該來這里!”石玉昆繼續(xù)盯視著夏軍志,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想明白他的心中所想。
“為什么你能來,而我就不能來?”夏軍志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石玉昆不驚不詫地道:“我來這里是保家衛(wèi)國的?!?/p>
“就像我不是來保家衛(wèi)國的一樣!
我來這里已經兩年了,自覺還沒有做出一件對不起黨和人民的事!”
夏軍志仍然一瞬不瞬地深望著石玉昆,雙眸中揮發(fā)出萬千思念。
“可是畢竟你爸爸媽媽只有你一個兒子?!笔窭ヌ責o奈,只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道:
“你應該體諒你爸爸媽媽的苦心,他們的愿望是讓你發(fā)展事業(yè),繼承那份產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