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p>
萬元凱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對那人升起一絲敬畏來。
“那場大戰(zhàn)打得河水?dāng)嗔?,地脈靈機(jī)盡斷,三宗死了十五個筑基,練氣修士數(shù)十,就連高高在上紫府修士都死了兩個,十門更是只剩下七門了?!?/p>
李通崖也是唏噓不已,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了三百年前山脈斷絕河水倒流的畫面。
“你說這紫府壽五百,費盡了多少辛苦才修成了紫府,好好享受不好,非要去跟別人拼死拼活?!?/p>
萬元凱嘆了口氣,有些惋惜地感嘆道。
“哈哈哈哈,我等小修,這輩子也不過求一個練氣罷了,自然看不懂這些個高高在上的大修士?!?/p>
蕭雍靈哈哈一笑,抿了一口雪花酒,拿起筷子在桌上的小菜之中望了一圈,又尷尬地放下筷子,暗暗思忖道:
“這地方也就酒能喝?!?/p>
“蕭兄可知那松林朔風(fēng)乃何物?”
李通崖自知家底淺薄,不放過任何一個打聽消息的機(jī)會,接著蕭雍靈的話茬問道。
“胎息晉為練氣,須要納一口天地靈氣,松林朔風(fēng)便是其一,要尋寒天雪地里的松柏林,待到朔風(fēng)吹來,以獨門密法收取,六月得一縷,在雪地高峰上五年便成,若是年年等雪,怕是要十年不止?!?/p>
蕭雍靈微微一笑,解釋道。
“原來如此!”
又將聊了幾句,蕭雍靈擺了擺手,笑道:
“時候也不早了,便不耽誤兩位前往冠云峰,不如就此別過,倘若二位今后前往黎夏郡游玩,千萬要來找雍靈,到時我等再把酒言歡!”
“那是自然!”
蕭雍靈笑著告別了兩人,帶著一眾簇?fù)沓隽说晖鶘|邊去了。
才走了幾步路,蕭雍靈一副沉思的模樣,中年管事也不好去打擾他,只能弓著身亦步亦趨地走在后面。
中年管事正看著蕭雍靈眼色,卻聽后邊有人小小聲地詢問道:
“這位爺不是向來以囂張跋扈出名,怎么今日進(jìn)退有度,一副謙遜有禮的樣子,別說是那兩人,我等都看呆了?!?/p>
“蠢驢!”
中年管事后退一步,在那人腦殼上狠狠地摔了一巴掌,這才附在耳邊悄悄地開口道:
“你這些凡人在這位爺眼中是能算人么?誰會和狗好聲好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