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臉色十分不好,他握了握拳,又將手松開,只是靠著樹道:你們一個亡國公主,一個叛國之賊,我不過見你們還有點腦子,要是不識抬舉,想必自有人殺你們。
身份一經(jīng)點明,洛禾也不打算和少年繼續(xù)繞彎子下去,她輕飄飄的道:終于打算說出真實目的了,東胡的王子,我不覺得我們有什么地方需要到你,和你合作,我們能得到什么?
你果然知道我是誰。樓闕歸看向洛禾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欣賞,很好,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子。
洛禾差點沒笑出聲,她道:王子殿下,謬贊了,就你那一口帶著東胡口音的薌話,還有你那藏不住的野心,除了你,我猜不到第二個人。
樓闕歸:
樓闕歸干脆也不裝了,他撇了撇嘴,切換回了東胡的語言:你們薌的語言實在難學(xué)。
洛禾:就算難學(xué),也請王子說點能聽懂的吧,畢竟我身邊站的這位殿下,不怎么喜歡被冒犯。
樓闕歸這才又看了一眼姬姌,他本一臉不屑,突然想到了方才那把他差點沒拔出來的劍,還是收起了神色,只是這人嘴里的確沒有一句好話:公主殿下?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不可冒犯的,呵,誰在意呢。
洛禾眉頭一皺,神情也嚴(yán)肅了起來:你雖說也是個王子,但公主乃是天子血脈,就算是你爹見了殿下,也得行大禮,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樓闕歸盯著洛禾的目光帶著譏諷:天子已亡。
洛禾句句珠璣:天子雖亡,九州仍在,九州在,正統(tǒng)就在,你我皆為周臣,見公主,為何不敬?
這話說的實在是犀利,九州人重禮儀,哪怕再怎么無禮,在外人面前大多也會冠冕堂皇的假裝一下,但這群游牧民族卻不一樣,洛禾這番話拿出來說給任何一個幾國之人或許都有用,但說給樓闕歸確實沒有絲毫作用。
樓闕歸完全不為所動,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就在此地將兩人除掉。
洛禾仿佛是知道樓闕歸心中所想,她側(cè)了側(cè)身子,對著姬姌抱拳道:殿下,可否借劍一用。
如今情形已走到此地步,姬姌干脆也不說什么,只是配合洛禾行動,將劍遞到了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