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舟,你這次入成都做質(zhì)子,莫要再出亂子了?!?/p>
年輕人點(diǎn)頭,“我是黃家正脈,與父親一樣,不管何時(shí),都以家族延存為己任?!?/p>
“甚好。我先前想了想,若蜀王能破涼……便如你所說,在蜀州押重寶,全力供給。這亂世啊,該有多少個(gè)賭徒?!?/p>
兩日后,成都外的長道,徐牧并沒派人相迎。哪怕出示了官文,黃家父子被好一番詢問之后,才能入得城里。
“拜見蜀王!”
只入了宮,黃道充便帶著兒子,齊齊拱手施禮。
原本坐在王座上的徐牧,冷哼了聲,拂了袖子,徑直往后廂里走。
黃道充怔了怔,四顧目光,才看向椅子上的賈周。
“這、這位是毒鶚軍師吧?”
在圍殺司馬修的事情之后,天下許多人都知道,蜀州的毒鶚軍師,尚還活在世上。也因此,賈周沒有再藏著掖著。
“軍師,這是我新得的血玉珠子,還請(qǐng)軍師幫忙美言幾句?!?/p>
賈周笑而不受,“若非是考慮到先前的交情,吾王便已經(jīng)發(fā)兵攻打恪州了。黃家主啊,這次的叛亂,你黃家難辭其咎?!?/p>
“賈軍師,我實(shí)在是不知啊,那個(gè)該死的叛子……我早該將他趕出恪州的。賈軍師,還請(qǐng)幫忙一番?!?/p>
黃道充的語氣,不急不緩。八面玲瓏的人物,他何嘗不知道是在做戲。但即便是做戲,他也要跟著做。
“這樣吧,我給你出個(gè)主意?!辟Z周淡笑著。
“還請(qǐng)賈軍師示下?!?/p>
“是這樣。蜀州最近戰(zhàn)略物資不足,我家主公為了這件事情,日日愁眉不展。若是你能幫著解決,或許我家主公一高興,就不再問責(zé)黃家了。”
“敢問賈軍師,蜀州缺什么?!?/p>
賈周語氣平靜,“最缺的,便是硝石。另外,還有鹽鐵。不瞞黃家主,我家主公等會(huì),便要扛著鐵鍬兒,去山里鑿礦了?!?/p>
“賈軍師,你我都知,這世道里最稀缺的便是鹽鐵,至于硝礦,那更是有價(jià)無市?!?/p>
黃道充剛說完,徐牧便扛著一柄鐵鍬,從后廂里走了出來,還當(dāng)著他的面,捶了兩下老腰。
明知是做戲,但做到了這個(gè)份上……
“蜀王勿憂,鹽鐵之事,我來……想想辦法?!秉S道充艱難地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