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張狂說道:“林董,我這么說或許有些難聽,但我也想反問您一下,您現(xiàn)在不說富可敵國,卻也擁有了巨額資產(chǎn),要說這輩子夠不夠花,那肯定夠了,包括您女兒那一輩,甚至后面幾代人,都足夠揮霍?!?/p>
“但您,會就此停手,撤出商界,不再去為賺錢而操心嗎?”
林銘眉頭大皺:“必須要承認,你說的的確很難聽?!?/p>
“別人不了解我,你張狂還不了解我?”
“我的錢的確夠花了,可從什么時候開始,賺錢對我來說,就已經(jīng)變成了其次?”
“我用特效感冒藥在國外的降價,換取了氟哌啶醇等三種頂級進口藥的降價,這本身就不是在賺錢,而是在虧錢!”
“難道在你心里,我做這種事情,也是骯臟的嗎?”
言語之中,明顯帶有些許委屈。
因為林銘一直認為,張狂與自己,是志同道合之人。
但張狂這種問題,卻像是一根針,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心臟,令他感到痛心!
“我從來沒說過,林董賺錢是一件骯臟的事情?!?/p>
張狂沉聲說道:“就如同林董問我的那樣,難道我繼續(xù)研發(fā)其他藥物,在林董心里,是骯臟的事情?”
“當然不是!”林銘下意識道。
“那林董又何必問我這種愚……這種問題?”
此話脫口而出。
那個‘蠢’字,最后被張狂強行收住。
相比起林銘言語中的委屈,張狂就表現(xiàn)的有些不滿了。
“我拿著林董給的各種資源,沒日沒夜的泡在實驗室里,林董一直認為,我只是在為了我的母親?”
“就算真的是這樣,我研發(fā)出來的那些特效藥物,也的的確確的,拯救了一大批病種不同的患者吧?”
“這算不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在林董的心里,特效感冒藥、特效腳氣膏、特效痔瘡膏、特效自制力……這所有的特效藥,都是基于特效抗血劑,所以才研發(fā)成功的?”
“或許林董不懂這些,但我可以告訴林董,這些特效藥物,根本不是同一個方向,我是專門將它們研發(fā)出來,而不是‘順帶’!”
“我進入這一行的初衷,的確是因為我母親的白血病,但也絕對不僅僅是為了我的母親,更不僅僅是為了白血病這一種??!”
“我在醫(yī)院里面,看到無數(shù)病患痛苦煎熬,看到無數(shù)的病患家屬來回奔波,甚至看到了有人因為拿不出醫(yī)藥費,從而跪在地上給醫(yī)生磕頭!”
“我知道,我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偉人,但我真的可以盡我所能,讓那些病患擺脫病痛的折磨,至少可以讓他們少一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