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緣卻是不知,曾經(jīng)中過長奚老祖的毒,后來又被宋河救了回來,他的這副身體經(jīng)過這一番‘改造’,尋常的毒素已經(jīng)很難再影響到他了!
“鏘~“
隋緣手中春雷與向寒手中的匕首相交,隋緣手腕微微一震,化解了刀身上傳來的反震之力,對面,向寒同樣紋絲不動,低頭看了眼刀身上出現(xiàn)的豁口,目光落在隋緣手中的春雷上,目光微微頓了頓。
“是把好刀!“點了點頭,向寒正色道,”你放心,我會好好收藏這把刀的。“
聲音落下,向寒的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
隋緣見狀雙眼猛地一縮,下一刻,手中的春雷在半空拖出一道亮光,猛然向著身側(cè)斬落。
幾乎同時,向寒的身形在隋緣身側(cè)出現(xiàn),好像是算準了隋緣刀鋒落下的時間與角度一般,剛一出現(xiàn)便迎上了隋緣的刀鋒。
刀鋒臨身,向寒卻是躲不掉了,只得咬牙用手中的匕首硬抗了這一刀。
“鏘~“
兵刃相擊,向寒只感覺手中一輕,匕首的尖峰處已經(jīng)被隋緣一刀削斷,原本就不長的匕首頓時又斷了半截。
不等向寒閃身后撤,隋緣攜著這一刀的威勢,手中春雷連斬,刀光幾乎化為一片刀網(wǎng)將向寒籠罩在其內(nèi)。
“這刀法!“山頭上,看著隋緣狀若瘋魔一般一刀接一刀的不斷揮出,項充面上不由得有些驚訝。
隋緣的刀法幾乎稱不上什么刀法,上一刀與下一刀之間根本談不上什么聯(lián)系,也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動作,就是簡單的劈、砍、撩、刺這些基礎的招式,完全就是隨性而為,但卻是足夠的快,足夠的準,每一刀都是沖著對方的要害而來,殺意十足。
然而就是這樣的刀法卻讓得對面得向寒應接不暇,手中短了一截得匕首與隋緣得刀鋒接連碰撞,轉(zhuǎn)眼間便只剩下了握柄。
“不講招式,專攻要害!“看了片刻,項充隱隱意識到隋緣的打法了,看著場中將項充逼得沒脾氣的向寒,眼中隱隱升起了一股敬佩。
“不愧是青衣道長的弟子!“項充點頭贊嘆道,”不拘泥于一招一式,看重的卻是刀法的本意,厲害,厲害!“
項充雖然只是入世閣一處鏢局的主事,但卻是自小接受培養(yǎng),眼界遠不是尋常的江湖眾人所能相比,此刻他只是看出了隋緣刀法的厲害之處,卻是沒有意識道,隋緣的刀法不求招式只求本意,若隋緣以后能踏入宗師,憑著先期的這些積累,卻是能比其他人更快的領悟刀法的下一境界,到時,隋緣的成就將遠不是尋常宗師所能相比的。
場中,隋緣纏住了向寒,陳雄得了機會,親自駕車向著山林外的官道上沖去,有著威遠鏢局的人在周圍策應,周圍的黑衣人即便想追也是有心無力。
幾乎在陳雄離開后不久,被威遠鏢局幾名侍從攔住的顧統(tǒng)領沉喝一聲,手中長槍猛然向前擲出。
“咔~“
沉重的槍身如一條毒龍般將馬車前后貫穿,馬車前駕車的一名威遠鏢局的侍從胸口被槍鋒貫穿,槍身上沉凝的力道在槍鋒處爆發(fā),頓時便將這人的身體震得四分五裂了開來。
駕車的馬匹受驚,撞開了圍攏上來的兩名黑衣人,邁開四蹄向著山林外沖去。
不遠處,馬車內(nèi)端坐的白衣人目光在隨緣身上停留了片刻,放下了撩起車簾的手臂。
“我們走?!?/p>
平靜的聲音透過車簾傳出,就好像馬車外的廝殺與他無關一般。
駕著的人聞言輕輕抖了抖手中的韁繩,駕車的馬匹緩緩邁開了四蹄,向著山林深處而去。
山頭上,一直關注著這邊動靜的項充見狀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鏡,看著白衣人離開的方向,嘴角隱隱露出一抹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