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家伙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里那般飛揚跋扈和目中無人,只是沉著臉默默地等待,連大氣都不敢出。
看著特使前后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科多爾伯爵對此次索恩宮廷派遣特使來訪的目的已猜到了七八分。
“咳咳~”已經(jīng)在蒙皮大椅上躺得有些背痛的科多爾伯爵假意咳嗽了兩聲。
“伯爵大人,您醒了?!碧厥冠s緊上前問候。
“哎呀,特使大人,讓你見笑了。近日來公事繁多,頗為疲憊,一不留神就睡著了?!笨贫酄柌艚忉尩馈?/p>
“伯爵大人,你身負伯國重任,可要注意身體呀?!碧厥挂娍贫酄柌糇呦屡_階,急忙起身上去伸手扶著。
“來人,趕快給特使大人備酒水。”科多爾伯爵對偏房里的仆人吩咐道,一邊將特使引到座位上。
“不知道此次特使大人前來有什么指示,是不是公國準備出兵了?”科多爾伯爵試探著從特使嘴里掏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來。
“嘿嘿嘿,伯爵大人,公國早已宣布支持索恩宮廷,出兵是早晚的事。”特使笑著說道?!按舜嗡鞫鲗m廷派我前來有兩件事?!?/p>
“哦,還請?zhí)厥勾笕烁嬷??!笨贫酄柌舯憩F(xiàn)出滿臉期待的樣子,將身體朝特使微微傾斜。只見特使看了科多爾伯爵一眼,又轉(zhuǎn)頭往內(nèi)堡的方向看去~
科多爾伯爵當然知道這個家伙想的是什么。以往每次特使前來,科多爾伯爵都會先讓內(nèi)堡里的仆人準備好一袋叮當作響的“禮物”作為特使的“辛苦費”。希望盡可能多的從這個家伙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也可以借這個家伙的嘴在索恩宮廷面前為自己美言幾句。
可如今局勢變了,科多爾伯爵可不再愿將自己辛辛苦苦經(jīng)營科多爾省數(shù)年的財富打賞給眼前這個貪婪的家伙。
“特使大人往里面看什么呢?”科多爾伯爵假意問道。特使緩緩轉(zhuǎn)過頭來,只見剛才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哦,沒什么,沒什么,伯爵大人?!碧厥冠s緊回答道。
“剛才你不是說索恩宮廷派你前來有兩件事嗎?說吧。”
注意到科多爾伯爵語氣的變化,特使便打消了剛才的念頭。
“伯爵大人,貝爾納伯爵讓我轉(zhuǎn)告您,偷襲馬爾西堡的那支軍隊的后方已經(jīng)被索恩宮廷派出的人所破壞,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這是第一件事。另外,貝爾納伯爵讓您務(wù)必抵擋住那支軍隊,索恩宮廷已經(jīng)派人前往公國,催促他們立刻發(fā)兵貝桑松,與西軍一起圍剿光復(fù)軍。收復(fù)東鏡是早晚的事,到時候您可是伯國的有功之臣,新宮廷肯定不會虧待您?!?/p>
“哦,對了,貝爾納伯爵有一封私人信件托我轉(zhuǎn)交給您?!碧厥拐f著便從腰間掏出信件放到桌上。
科多爾伯爵看了看桌上的信件,并未急著打開,而是摸著下巴的胡子,心里琢磨著剛從兩位友人那里獲得的密信,完全不是眼前這個陽奉陰違的家伙所說的那樣。索恩宮廷之所以派特使前來,無非是想對他安撫一番為索恩宮廷賣命。自己也不是傻子。
現(xiàn)如今,絕不會再被貝爾納那個老東西牽著鼻子走。當初答應(yīng)他投靠和支持索恩宮廷,完全是因為貝爾納許諾事成之后將盧塞斯恩省一半的地盤劃分給自己?,F(xiàn)在大勢已去,他得為自己的前途和命運考慮。貝爾納給自己畫的那塊大餅連碰都還沒碰著,自己就已經(jīng)失去了科多爾省半壁領(lǐng)土,順帶還損失了無數(shù)錢財和兵力,得不償失。
科多爾伯爵思考了一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葡萄酒后對索恩宮廷特使說道:“我怎么聽人說公國近日又派人前往貝桑松與弗蘭德細談支持光復(fù)軍統(tǒng)一伯國的事呢?!?/p>
“這~”特使大驚,身體已經(jīng)有些顫抖。眼光也從科多爾伯爵身上移開。
“伯~伯爵大人,這必定是貝桑松的那些叛軍四處散發(fā)的流言,破壞您和貝爾納伯爵的友誼。”特使趕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