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轉(zhuǎn)向身后待命的精銳戰(zhàn)兵:“第一隊,支援西墻突破口,把爬上來的老鼠給我剁碎了扔下去!第二隊,上南城墻,加固防線!弩手上垛口,優(yōu)先射殺敵軍負責指揮的高階軍官!一旦敵軍聚集過密,立刻傾倒火油,不必請示!”
“傳令兵!”他吼向另一人,“去東墻,調(diào)預備隊上城墻!告訴法比奧,就算用尸體填,也要把東面的敵人釘死在城下,絕不能讓他們再分兵!”
話音剛落,城外又是一陣令人心悸的呼嘯聲!數(shù)顆巨大的炮石劃破夜空,狠狠砸在南墻一段!伴隨著磚石碎裂的轟鳴和守軍的慘叫,一段垛口連同后面的兩名士兵瞬間被砸得粉碎,血肉模糊!
剛抬頭的弗朗切斯科被飛濺的碎石擦過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他眼中寒光爆射,一腳踹向那名愣在原地的軍官:“還愣著等死嗎?!快去!再讓一個普羅旺斯雜種踏上米蘭的城磚,我就把你扔進油鍋!”
在他的怒吼聲中,整個南門區(qū)域的守軍機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瘋狂運轉(zhuǎn)起來。
投石機陣地重新發(fā)出咆哮,雖然精度欠佳,但石塊開始密集地砸向西門外河面,試圖摧毀敵軍的生命線;精銳戰(zhàn)兵如離弦之箭般沖向喊殺震天的西墻;火油桶被迅速抬上南城墻,黑色的粘稠液體在桶中晃動,反射著不祥的火光。
弗朗切斯科屹立在混亂與死亡的中心,面色如鐵……
…………
西墻,突破口處。
普羅旺斯騎士格勒納德剛用覆甲的手肘砸碎一個倫巴第士兵的喉骨,反手又將長劍捅進另一個敵人的腹部,溫熱的血液噴濺在他猙獰的面甲上……
“穩(wěn)??!伙計們!”他咆哮著,聲音在金屬碰撞和慘叫聲中格外刺耳,“援軍上來了!金幣和榮耀就在眼前!殺光這群米蘭閹狗!”
“殺!”
他身后的普羅旺斯重甲步兵們瞬間發(fā)出野獸般的嚎叫,憑借著重甲和悍勇,硬生生在垛口后開辟出一小塊立足之地。劍斧劈砍在米蘭守軍的皮甲和盾牌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撕裂聲。
一個年輕的倫巴第新兵驚恐地看著同伴被戰(zhàn)斧劈開胸膛,內(nèi)臟嘩啦流出,嚇得轉(zhuǎn)身就想跑,卻被一個面如猛獸的普羅旺斯士兵追上,長劍自后心刺入,劍尖從前胸透出。
“還想逃!”士兵甩掉劍上的血珠,厲聲怒吼。
這時,守軍開始動搖后退。
缺口在擴大,普羅旺斯士兵如同嗜血的螞蟥般不斷從云梯涌上。幾個被嚇破膽的“護城軍”扔下武器,尖叫著向城墻階梯逃去。
然而,他們剛跑出不到十步,一隊剛從北墻調(diào)來的增援精銳恰好趕到。為首那名軍官眼神冰冷,甚至沒有出聲警告,手中長劍如毒蛇般刺出,精準地將跑在最前面的逃兵捅穿!
“后退者,死!”軍官拔出長劍,任由尸體軟倒,森然的目光掃過其他潰兵,“要么死在那些雜種刀下,要么死在我手里!你們自己選!”軍官說罷再次舉起染血的長劍,怒吼一聲,“給我滾回去殺敵!”
西墻南側(cè)轉(zhuǎn)角處,弗朗切斯科派來的精銳戰(zhàn)兵也在這時趕到。
與普通的守軍不同,這些家伙沉默如鐵,剛一抵達就快速加入戰(zhàn)團,沒有絲毫猶豫。他們動作高效而致命,與那些畏手畏腳的“護城軍”形成鮮明對比。”
這些精銳身披精良的鎖甲和胸板甲,手持利于近戰(zhàn)的戰(zhàn)斧、釘頭錘和闊劍。他們?nèi)艘唤M,配合默契——一人用大盾格擋重擊,另一人立刻用斧頭猛砍敵軍腿甲關(guān)節(jié)處,第三人則專攻脖頸和面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