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守門的鐵衛(wèi)厲聲喝道:“一定要守住宮門!從現在起,但凡敢靠近宮門五十步內的流民,格殺勿論!聽懂了嗎?!”
“是!大人!”鐵衛(wèi)們心中一凜,但還是齊聲應命,手中的長矛和刀劍握得更緊,轉身對準了外面騷動的人群。
下達了這道冷酷至極的命令后,弗朗切斯科不再有絲毫停留,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沖進了宮門。他現在必須去見倫巴第公爵,無論是護送他一起突圍,還是……
他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勃艮第人的腳步隨時可能踏進這座宮殿。
…………
米蘭城內,離南城門不遠處的主街上,與宮廷周邊那種混亂中帶著最后一絲秩序掙扎的景象不同,這里已不再是城市街道,而是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腥的露天屠宰場。
在這條曾經最繁華和富有的街道上,秩序早已徹底崩壞,只剩下最原始的殺戮與逃亡。
對城內殘兵的清剿,已然開始……
“啊——我的手!!”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空氣!
一個拼命奔逃的米蘭重甲步兵被一名疾馳而來的威爾斯軍團騎兵追上,鋒利的戰(zhàn)斧帶著戰(zhàn)馬的沖力猛地揮下,輕易地劈斷了他試圖格擋的手臂!
斷臂帶著鮮血飛落,重甲步兵慘叫著應聲倒地。馬背上的騎兵小隊長冷酷地撥轉馬頭,戰(zhàn)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鐵蹄隨即重重落下!
咔嚓??!
鐵蹄精準地踐踏在倒地鐵甲兵的胸腔上,傳來一陣骨裂的脆響。那厚重的板甲瞬間凹陷下去,里面的身體如同被踩爛的果子般爆開,鮮血從盔甲縫隙中汩汩涌出。
騎兵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眼,已經策馬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寬闊的主街上,數百騎兵如同狩獵的狼群,肆意馳騁!他們利用速度優(yōu)勢,不斷追逐、切割、砍殺著那些失去秩序、狼狽逃竄的倫巴第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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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揮過,頭顱飛起;長矛突刺,逃兵瞬間被釘死在路邊的墻壁上。
此刻,馬蹄聲、砍殺聲、垂死哀嚎的聲音交織成了一首死亡的協奏曲,宣告著所有人的命運。
那些逃亡的倫巴第士兵臉上寫滿了極致的驚恐和絕望——
有人徹底崩潰,扔掉武器跪倒在地,雙手抱頭,用變調的聲音哭喊著“饒命!我投降!”,但下一秒就被疾馳而過的騎兵順手砍掉了腦袋。
有人試圖做著最后的抵抗,背靠墻壁,絕望地揮舞著武器,但很快就被幾匹戰(zhàn)馬同時圍住,亂刀分尸。
更多的人則是在徒勞地奔跑,臉上肌肉扭曲,邊跑邊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哭喊,眼淚和鼻涕糊了滿臉,只求能離身后的死神遠一點,再遠一點。
而那些試圖逃進狹窄巷子以躲避騎兵的倫巴第人,則遭遇了更悲慘的命運——他們很快就發(fā)現,巷子的另一頭的騎兵早已如野狼般注視著自己!
“別過來!別過來!”
“懦夫!跟他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