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生怕她被梁曼如傷到。
梁曼如見他這么護著梁歲歲,心里好似螞蟻啃噬。
但在穆宴陰冷的目光中,她只能壓下委屈和不甘,紅著眼眶怯生生道歉。
“對不起姐姐,我沒有要刺激你的意思,我就是太高興了,一時間忘了你跟在穆少將身邊四年,到現(xiàn)在肚子還沒有一點動靜。”
聽了這話,梁歲歲臉上沒什么表情,倒是穆宴臉色微變,睨了眼梁曼如,目光冷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梁曼如頓時白了臉,幽怨地盯著穆宴,眼淚簌簌滾落。
但穆宴懶得再多說,大掌牽著梁歲歲往前走,溫柔地說:“歲歲,我?guī)阋黄鸹毓^,吃了午膳再來法國醫(yī)院做個檢查。”
梁歲歲沒有反對。
她確實要回趟玫瑰公館。
可兩人默默吃著午膳時,穆宴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
“歲歲,軍中有重要事務(wù)急需處理,你好好休息,我盡量早點回來陪你。”
梁歲歲淡淡嗯了聲,起身走向臥室。
他不再是以往那個無條件偏愛她的穆宴,他的心,已經(jīng)一剖為二,一半在她這里,一半在梁曼如身上。
她血管里流著姆媽的骨氣,不再完整的愛,不稀罕。
梁歲歲收拾最后一件旗袍放進朱合盛皮箱里,合攏黃銅卡扣,把皮箱拎在手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沒有開穆宴給她買的汽車,而是叫了輛黃包車,去了
1933老場坊花費兩塊大洋寄存皮箱,又趕去法國醫(yī)院辦理出院手續(xù)。
沒想到,又碰上了梁曼如。
遠遠地朝她走過來,一掃前不久的簌簌掉淚委屈模樣,高高抬起下巴,得意地笑了。
“姐姐,聽說我肚子疼不舒服,孩子阿爸連午膳都沒吃完,馬上趕來醫(yī)院噓寒問暖照顧我。”
這話剛落下,梁歲歲眼角余光就瞥見了不遠處臉色大變朝這邊走來的穆宴,唇角微彎,淡笑了聲。
“孩子阿爸這么在意你,是好事,我認識嗎?”
“他呀,是個鼎鼎有名的少將,姐姐你肯定認識。”梁曼如用手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梁歲歲望著越走越近的穆宴,故意揚聲,似笑非笑道:“鼎鼎有名的少將,不會是穆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