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法不錯?!?/p>
接著又溫柔繾綣地笑道:“這只紅狐先馴養(yǎng)幾天,實在惡性難改,就再給你換一只?!?/p>
梁歲歲按捺住心底升起的厭煩,淡聲道:“反正會咬人的畜生留給你,我不要了?!?/p>
穆宴寵溺一笑,“好?!?/p>
汽車駛?cè)朊倒骞^,梁歲歲拿起手袋獨自下了車。
穿過富麗堂皇的客廳,走進臥室,本想洗個澡休息會兒,卻還是控制不住走到窗邊,探出頭看向停在前院的汽車。
梧桐樹葉沙沙作響,擋不住她的視線。
旗袍半褪的梁曼如,趴在穆宴懷里,嘟著嘴撒嬌。
穆宴手里拿了件顆顆大如葡萄的翡翠項鏈,正往梁曼如雪白的脖頸上戴。
梁歲歲怔怔望著那件翡翠項鏈,視線漸漸模糊,騰起了大霧。
那是穆宴姆媽最喜愛的首飾,揚言是她留給未來媳婦的傳家寶。
如今,穆宴竟把它情意纏綿戴在了梁曼如的脖子上。
梁歲歲咬緊牙,眼眶酸脹疼痛得厲害,身體踉蹌著往后急退。
后腰猛地撞到梳妝臺的桌角,疼得她直不起身,軟軟跌坐在地上,冒出一身冷汗。
穆宴哄走了梁曼如,神色饜足愜意走進大廳,沒看到梁歲歲,問了聲在餐桌旁忙碌的張媽:“歲歲呢?”
張媽:“歲歲小姐在臥室里。”
穆宴腳步左拐,沿著樓梯拾級而上,走向梁歲歲的房間。
濃煙滾滾,空氣中一股燃燒灰燼的味道,穆宴大驚失色。
“歲歲!”
臥室一角。
梁歲歲把手里最后一張照片,丟進了裝垃圾的鐵桶。
火苗燃燒她與穆宴在法國的埃菲爾鐵塔下,擁抱在一起相視而笑的畫面。
她站在那,看著他們的笑臉,連同埃菲爾鐵塔慢慢地被火焰吞噬,騰起一團青煙,最終化為黑色的灰燼。
壓在心頭多日的煩悶,似乎都散了。
她難得感到解脫。
這時,砰,一聲巨響。
穆宴推開門,滿臉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