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想打退堂鼓了——這根本不在計劃內(nèi)的好不好?
他若是擅作主張,決定冒犯兩名至高,軍方有很大可能會把鍋甩到他頭上。
——我們只想對付紅景天,可沒有說要對付兩個至高!
當(dāng)然,他有德高望重的至高祖父,未必扛不下這口鍋,但是……他為什么要扛?
祖父年事已高,安享晚年不好嗎?
尤為關(guān)鍵的是,第二個至高,應(yīng)該還是祖父的熟人,他就更不想扛了。
能堅持解釋一下“諾頓家要授勛”,就是他的極限了。
再往下的交涉?不好意思,你們官府的人來吧,反正他是真的不掌握相關(guān)證據(jù)。
扎尹爾愣了一愣,才硬著頭皮回答。
“我們有證據(jù),諾頓家族旗下的工廠,曾經(jīng)受到土屬性至高的攻擊?!?/p>
“你有病吧?”曲澗磊臉一沉,“土屬性至高那么多,憑什么認(rèn)定是我?”
“因為……”扎尹爾遲疑一下,還是心一橫,“大人是紅至高吧?據(jù)說跟諾頓家有矛盾?”
“真是病得不輕!”曲澗磊冷哼一聲,“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jù)?”
自由心證當(dāng)然是可以的,但是你一個區(qū)區(qū)b級,跑到我這個至高面前玩自由心證?
扎尹爾的腿肚子都開始發(fā)抖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回答。
“授勛是帝國重大盛事,在此期間,諾頓家居然遭遇襲擊,天柄官府高度重視?!?/p>
“重視就可以栽贓至高?”曲澗磊冷哼一聲,“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fù)?”
“再有,諾頓家的工廠遇襲,跟家族遇襲,是同一個概念嗎?沒準(zhǔn)是同行惡性競爭!”
他的話說得有恃無恐,因為土屬性的至高,確實只是摧毀了一座工廠。
甚至連人都沒有殺一個,那座工廠的工人和守衛(wèi)在街道警告后,都提前撤離了。
扎尹爾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沒錯,但是紅景天的團(tuán)隊里,不能有其他的至高嗎?
他定一定神,囁嚅著回答,“可是諾頓家族,真的遭遇了襲擊,死傷慘重?!?/p>
“那關(guān)我什么事?”曲澗磊冷冷地看著他。
然后他不無嘲諷地發(fā)問,“也是因為,有土屬性至高參與攻擊嗎?”
“這倒是沒有,”扎尹爾老老實實地?fù)u頭,那天參與攻擊的是金屬性至高。
然而,有跡象顯示,那個金屬性至高,很可能是紅景天團(tuán)隊的一員。
而且,對方能這么問出來,豈不是也說明,人家確定當(dāng)晚沒有土屬性至高參與?
從這一點上來說,紅景天的嫌疑反而是加重了。
然而,哪怕這些因果他心知肚明,可是能拿出來做說辭嗎?
有官府光環(huán)的加持,他可以說一些順理成章的話,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一個小小的b級,在普通人面前能夠為所欲為,但是真沒有資格在至高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