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就知道,這邊來探望的就已經(jīng)有兩個至高了,事情不可能輕易化解。
他把自己職責范圍內(nèi)的事處理好,算是給了沐雨一個交代,也就有了理由不介入其他事。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處理掉……你有什么訴求嗎?”
鄭學(xué)文聞言搖搖頭,“能讓他不再來糾纏就好了,多謝大人。”
“那我還等沐雨再找過來嗎?”科特爾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他能猜到對方的想法,無非是被欺壓得久了,不敢多提過分的要求,生怕將來被報復(fù)。
但是事情真不能這么處理,“你把至高的尊嚴當做什么了?”
鄭學(xué)文老實地回答,“我想等著祖姑婆病好之后,讓她自己決定怎么解決。”
“病好?”科特爾的嘴角抽動一下,精神力嚴重受損,這種傷害怎么好得了?
不過下一刻,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至高之上出手……
于是他好奇地發(fā)問,“可以治好的嗎?”
“不知道,”鄭學(xué)文老實地搖搖頭,“但她總有清醒的時候,讓她決定吧。”
偏執(zhí)狂確實遵守了對曲澗磊的承諾,連他都不知道,姑奶奶的病情有望治愈。
天音隱約能猜到一些,知道這時候不合適再任由科特爾再問下去了。
于是她出聲發(fā)話,“至高大人,如果方便的話……此人身后應(yīng)該還有靠山?!?/p>
“嗯?”科特爾訝異地看她一眼,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勐嗎,居然敢隨意插話?
但是看了她一眼之后,他忍不住又看一眼,這女娃娃……有人幫她遮蔽了氣息?
他輕咳一聲,“你是做什么的,能亮明一下身份嗎?”
“啟稟大人,我是朝陽學(xué)院的后輩,”天音沉聲回答,“我的身份……有點敏感?!?/p>
我糙……科特爾的嘴角微微抽動一下,又是一個身份敏感的主兒?
他倒不懷疑對方欺騙自己,有些東西是偽裝不出來的——比如說氣質(zhì)。
但是對方這幫人,還真的是來勢洶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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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對方高高在上的輕蔑,科特爾心里真的很不舒服:誰還不是個至高?
但是考慮到院子里那位,居然是沐雨的“學(xué)長”,他還是按捺下了心頭的火氣。
對方說得倒也不錯,不管怎么說,朝陽學(xué)院的至高,年紀還很大……這身份并不難查。
他低頭看一眼地上斷腿的家伙,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過問。
他終究是個至高,處理這種小事實在是自降身份。
于是他走到一邊,拿出了腕表,開始呼叫自己認識的朋友。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實在有點過分,不過他的身份在這里擺著。
不多時,他就打聽到了沐雨的一些情況,更得知了她的學(xué)長可能有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