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冷卉陪著唐琳到樓下的小花園里散步,遠遠的就看到冷永康腳步匆匆的往住院部這邊趕。
在樓下看到唐琳和冷卉,他還微微愣了一下,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你身體恢復的怎么樣?醫(yī)生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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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沒他這么低聲下氣的男人
見他還知道關心自己,唐琳的臉色有所緩和,“醫(yī)生說恢復得還行。”
冷卉暗中不著痕跡的打量他,身上穿的還是工服,忍不住插嘴問道:“你這么急匆匆的趕來醫(yī)院,是從廠里趕過來的吧,是遇上了什么急事?”
臉上的汗水擦干凈,將手帕又放回兜里,冷永康這才吁了口氣,回道:“我接到你小嬸的電話,說是小梅那孩子不知道怎么搞的,把腿摔斷了”
對上母女倆那滿含殺氣的眼神,后面的話卡在了喉嚨里,一時語噎。
母女倆突然同步展顏一笑,示意他繼續(xù)說,“繼續(xù)說,我們聽著,她情況怎樣?”
“她她她也在這里住住院?!崩溆揽档暮斫Y滑動幾下,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媽,媽讓我來,嗯,讓我來看看你的恢復情況,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就出院回家休養(yǎng),在醫(yī)院住著浪費錢?!?/p>
冷卉笑意涼涼,開口就露出森森白牙,問道:“現(xiàn)在醫(yī)療資源是不是很緊缺?”
冷永康沒明白冷卉這么問的用意,但還是老實點頭:“是,資源不多,所以為了不浪費國家的醫(yī)療資源,咱能回家休養(yǎng)就回家休養(yǎng)。”
“呵呵!”冷卉冷笑:“在資源緊缺的情況下,連醫(yī)生都沒松口讓我媽回家休養(yǎng),你們母子敢開口要求我媽回家休養(yǎng),我看是巴不得我媽早死吧?”
冷永康臉色一變:“你這死孩子,這是說的什么話,你媽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巴不得她早死?!?/p>
“我怎么胡說了?你們的狼子野心不是在前段時間就領教過了。
要不然,你一個大伯哥怎么會帶著弟媳去算計自家媳婦的工作崗位?”
冷永康:“”這事還不能翻篇了是吧?
唐琳站在旁邊面如寒霜,不錯眼的盯著冷永康,似乎想看穿他的面皮,看看面皮下面是怎樣的人性。
冷卉毫不客氣的繼續(xù)道:“我媽這次受這么重的傷住院,你說你來看過幾次?我這個親閨女一個人在醫(yī)院照顧我媽,你又來關心過幾次?怎么,她一個二房的侄女受傷住院你就火急火燎的往醫(yī)院跑,生怕慢一步別人說你這個做大伯的涼薄?”
冷永康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你這死孩子會不會說話,開口就陰陽怪氣,聽著真是讓人一肚子的火!”
站著累,唐琳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開口語氣雖平緩,但力敵千鈞,“孩子難道有說錯?你如此沉不住氣,正說明你心虛。我住院期間不見你露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寡婦!”
‘寡婦’這詞刺激!
冷永康腦瓜子嗡嗡的,“我還沒死呢!”
“和死了沒多大區(qū)別!”唐琳說的是實話。
冷永康氣弱:“小琳,咱能好好說話嗎?你們母女你一句我一句懟得我心梗,咱媽是讓我來商量,等會兒我去問問醫(yī)生,看醫(yī)生怎么說,如果醫(yī)生同意咱就回家休養(yǎng)好不好?”
說著,說著,冷永康覺得委屈上了,世上哪個男人像他一樣,在老婆孩子面前低聲下氣的。
唐琳撇開眼,幾十歲的老男人來這一招,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