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不問自取的行為,從古至今沒人不反感。
宋高朗坐進駕駛位,手剛搭在方向盤上,準備發(fā)動車子,忽然側(cè)身回頭問道:“還要回宿舍嗎?”
“不用了,回吧。”
宋高朗通過后視鏡,觀察唐琳的臉色:“今天身體怎樣?恢復(fù)過來了沒有?”
唐琳好笑:“昨天只是因為旅途勞累,休息了一晚,今天已經(jīng)沒事了。”
宋高朗見她的神色并沒有萎靡,心下稍松,想想坐幾十個小時的火車,他們大男人都覺得辛苦,更別提女同志了。
一家三口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水,便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大家都好奇地看向大門口。
“姑姑,在家嗎?”
人未到聲先至。
唐琳一驚:“是子銘!”
她放下茶杯起身往門口走去。
宋高朗跟了上去。
冷卉拿了個攢盒,從放零食的柜子里拿出不少糖果餅干等零食裝進攢盒里。
唐子銘走屋看到冷卉擺了這么多零食,笑著喊了聲:“卉卉?!?/p>
“表哥,快過來坐?!崩浠苷泻羲^來坐,并給他倒了杯熱茶。
“好。”
唐琳看著唐子銘遞給宋高朗的袋子,說道:“下次想來玩就過來,別再提東西了,你在生產(chǎn)隊賺點錢不容易,家里現(xiàn)在什么都不缺。”
唐子銘瞇著眼憨笑:“袋子里的東西都是我爸媽特意給你們準備的,我只是幫忙跑個腿。而且,下鄉(xiāng)這么多年,我也習(xí)慣了農(nóng)活的強度,姑姑不用為我擔心。”
袋子里裝的是一些蟹殼黃和餅干糖果,還有一包墨魚干、一包咸魚。
唐琳叮囑他:“習(xí)慣了也不用太拼命,別把身體弄垮了?!?/p>
唐子銘點頭:“我爸也是這么叮囑我的,我下鄉(xiāng)他們不求我賺多少錢,只要勉強自己能養(yǎng)活自己就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打算,船到橋頭自然直?!?/p>
冷卉聽了忍不住想笑,沒想到這位素未謀面的舅舅,也是隨遇而安的性子。
這份平和通透,倒像極了溫潤的玉,不爭不躁,自有一種安穩(wěn)的質(zh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