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p>
凌等閑猛回頭,寒風(fēng)淺淺踏過的雪地空蕩蕩,唯一存在的是來年還未發(fā)芽的草種,可它們也沒有竊竊私語。
“……鴿,白鴿?”一只裹著老舊手套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凌等閑立刻回過神來,“你在看什么?有什么不對的東西嗎……”
“不……沒什么,好像聽到有人在笑……可能是我沒休息好吧?!绷璧乳e搖了搖頭,有些困惑,他感覺這個聲音他好像聽過,女音……
未知伴隨著恐懼,但在他這里他的直覺和本能還交給他了敵意和暴怒。
“那你剛剛有在聽我說話嗎?”霜星看向他。
“抱歉,確實沒聽到。”凌等閑果斷認錯。
“唉……也沒什么,就是說,我爸的情況你也知道,他出了名的倔,偶然有繳獲礦石病抑制劑他也會讓給其他人,你之前不是說要和他談?wù)剢幔坷系?/p>
說到這里她停下來看了他一眼,有些小心,畢竟和父親對話,還沒有熟悉他的人會有多大壓力她也是清楚的。
“對,愛國者先生已經(jīng)回來了嗎?”凌等閑點點頭,之前的確有交涉過……只是不是他找愛國者,“愛國者先生很好說話的,對于治療他在了解我的情況后表示是同意我試試治療的?!?/p>
“嗯……”
“那我明天去找他吧,今天他行軍回來肯定有些疲累,讓愛國者先生好好休息一下……”
少年少女忽然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和話語,只因他們還在掛念的人在眼前出現(xiàn)了。
“呼……今天就行,我,沒問題?!?/p>
明明天氣很冷,但凌等閑背后卻滲出汗來。
銀發(fā)的領(lǐng)袖又在發(fā)呆,這對她而言就是難得的休息,離日落還有一個小時,而她至少還得忙到日落后兩三個小時之后。
她不能先一步休息,即便沒人如此要求她,但她知道自己該做這樣的表率。
“最近隊伍里有很多否定的聲音……我是否應(yīng)該……”
“食物、營地?zé)嵩吹南摹铱纯矗浇拇迩f……”
“阿麗娜和其他病人的藥物……還有答應(yīng)白鴿要找的人——”
“白鴿……紅蓮……你來此的本意到底是什么?”龍女嘆了口氣,她在看到那把劍的那一刻就認出了它。她當(dāng)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昏黃的夕日一點一點沉下去,女性的陰影被拉得很長很長,深邃的黑穿透了營帳與林翳,仿佛在微微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