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畜無害的白色火焰……居然讓邪魔畏如蛇蝎,征戰(zhàn)防守北境這么多年,他們從未發(fā)現(xiàn)過邪魔對什么東西有忌憚的跡象,哪怕是面對反坍縮儀它們也只會一擁而上將戰(zhàn)士和儀器連同自己的軀體一同撕碎,不知退避為何意。
可身懷此等奇物的人才卻偏偏在感染者的陣營,同時又是在烏薩斯的國土之上……
“可惜了,是個感染者?!?/p>
正趴在馳雨背上顛簸昏迷的凌等閑自然是不知道溫迪戈戰(zhàn)士們所想,他太累了,在被馳雨甩上背的那一刻他直接睡去,也沒有注意到馳雨體型增大了近一倍,他只覺得安心。
睡著了?
馳雨側(cè)頭看了一眼馱著的幾人,體型變大的她帶著三人不算什么難事,但又帶了一個愛國者她有點不太適應(yīng),因為愛國者的重量她只能把他放在背上中段,其他幾人借勢卡在他前面、自己的脖頸后邊,因為沒那么寬敞所以只能委屈三人,可能體感沒那么好會做噩夢。
找個地方把這幾個人放下來吧……風(fēng)雪在她眼角留戀,仿佛是一道蒼白的霹靂,一道蒼冷脆烈的閃電劃過她的心臟。
她猛地止步,因為慣性帶動半邊身體在雪地上畫出一條干脆的弧線。
水珠失去其原本的意義,一切的宗旨都被替換為一道毫不掩飾的殺意,雪花依然潔白,卻越看越……黑,由深處浮現(xiàn)一股血紅。
節(jié)外生枝?馳雨警惕地瞇了瞇眼,她看見了前方視野盡頭的……血紅。
身邊也全是血紅,她此刻看不到任何潔白,馳雨立刻意識到這不是簡單的節(jié)外生枝,但對方明顯不是超乎常理的存在,因為她發(fā)現(xiàn)不能使用超出這具肉身的力量。
不對,這絕對不對勁,這哪里……是人?!
馳雨算是明白為什么自己出發(fā)前被告知沒辦法跟凌等閑跟到那艘陸行艦了……她得在這里“違規(guī)”了。
當(dāng)涌動的線條化為切實的血跡時,馳雨一顫,身上有白光漸漸透出。
“別調(diào)皮,小馳雨,現(xiàn)在不是你離開的時候?!币恢皇职丛谒珙^,馳雨渾身一冷,下一刻想暴起反抗的時候已經(jīng)落了后手,她消失在了原地。
“可不能放棄吶……雖然冒險了點……該回去了,不然該被發(fā)現(xiàn)了……”
“加油哦主人……大概是沒辦法把你……”
“但是……總得試試,不是嗎?”
“你都試了千百次,我可不能落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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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點散落,人間未有驚鴻舞。
血色彌漫,地平線上人影浮現(xiàn),一步一踏看似平常,卻急速跨越了距離,當(dāng)他切實地踩在大地上時,他的面貌也終于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