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你雖然不是我生的,但我既然嫁給了你爸,你就是我的孩子。你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下鄉(xiāng),你爸上班沒時間,只能讓我過來看一看你。”
“我就知道我爸心里還是有我的?!?/p>
“原來你是沈知青的繼母?!眲㈥犻L對著袁枚點了點頭:“不知昨天晚上丟了哪些東西,貴不貴重。你是我們知青的母親,在我們這里丟了東西,我們更應(yīng)該找出那些個混蛋,把物品追回來?!?/p>
“我也沒有帶什么值錢的東西,就是買了一些米面,還有幾件新衣想送給金芝的,那些人看見就給搶走了。這么遠(yuǎn)來一趟,什么也沒給金枝帶,我心里過意不去?!?/p>
袁枚哪敢說自己丟了哪些東西,還丟了不少貴重東西。
要是說了,人家再細(xì)說一點,不定還要這個鬼地方耽誤多久。
“對,隊長,也沒丟什么貴重的東西,不用去派出所了吧?!焙味膊幌肴?。
劉隊長是個很板正的人,有人在他的地盤上受了欺負(fù),這件事他肯定不會輕易讓它過去。
“還是要去一下的。萬一他們還在這附近,不把他們找出來,下一個受害者就不知道是誰了。一定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p>
袁枚見這位大隊長油鹽不進(jìn),堅持要把她們送去派出所問話,氣不打一處來。
果真是窮山溝里的人,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她都說了,她沒有丟價值貴重的東西,沒有必要去,怎么就聽不懂呢。
萬一派出所再給廠里打個電話,她私用廠里車一事,就瞞不住了。
袁枚雖然不情愿,劉隊長堅持要走一趟,也只能去一趟。
只有去一趟派出去,她和何冬不是那種關(guān)系一說,才會不攻自破。
沈金枝見劉隊長把人帶去了做筆錄,她在外面打電話。
一個電話直接搖到了她生父沈秋華辦公室。
沈秋華剛到辦公室。
昨天他妻子說是回娘家辦點事,孩子也跟著去了,一夜沒有回來。他一早在單位食堂吃的早飯。
電話響起,他順手接起:“喂?!?/p>
“爸,是我。”沈金枝直接喊出聲:“我是金芝?!?/p>
“金芝,你不是在鄉(xiāng)下嗎?”沈秋華接到電話才想起,他這個大女兒下鄉(xiāng)快三個月了。這三個月里,不曾打過一個電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