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睏盍铱嘈Γ骸耙郧安钜蹧]有被軍管的時候,是這樣的,但自從二十年前,陛下即位以來,差役軍管后,地方官員都瞪大了眼睛,正愁找不到機(jī)會整死我們這些大頭兵呢,誰敢這么做?”
程奇感慨道:“夾著尾巴熬過那兩個月就行了,犯不著去為了那么點(diǎn)小錢把自己搭進(jìn)去?!?/p>
章安嘆了一口氣:“路邊的狗,都比我們這些軍戶地位高,所以清言,你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后,就能過瀟灑日子了?!?/p>
李清言感慨不已,這真是把底層軍卒往死里整??!
“不過,王玉振好像對你挺感興趣的。”
程奇打趣了一句,讀書人總歸是不可能和這些粗鄙的武夫們混到一塊兒的。
李清言苦笑一聲:“那我就算是個另類,將來就算真的考上功名,和姐夫,和兩位兄長,也不會改變的?!?/p>
“那可別,那時候你是秀才老爺,我們見你,都要行禮呢!”
楊烈急忙道。
這尊卑貴賤的規(guī)矩,可不敢亂了。
李清言見程奇和章安亦是如此認(rèn)真的表情,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咱又不姓唐!
路過劉家寨的時候,李清言等人去看了下黃王。
得知四位兄弟的氣血保住后,黃王激動無比,并且保證自己回去后,就把錢送過來。
“瞧你這話說的,都是兄弟,難道我們過來告訴你這消息,是為了催債不成?”
程奇從身上摸出兩個面額十文的銅幣,丟給了邊上照顧黃王的鄉(xiāng)民:“有勞了!”
乾國的銅幣面額最大的是十文,最小的是一文,中間還有五文、兩文的。
“小的謝過軍爺!”
他這出手闊綽的樣子,頓時叫人討喜不已。
“哎呀,這……”黃王激動地要說什么。
程奇笑著道:“行了,我們還有事兒。”
他扭頭對著那得了二十文錢的村民道:“給我兄弟整只老母雞補(bǔ)一補(bǔ)!”
村民應(yīng)了一聲,立刻去準(zhǔn)備。
一只母雞市價不過十文錢,他還有點(diǎn)賺頭。
畢竟,這山村里,柴火和時間可不算成本。
不過剛走出房門,順著村里走了片刻時間,老劉頭就領(lǐng)著劉三,還有劉大劉二,以及李清言之前見過的那個潑辣的老婦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