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北邊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那伙叛軍殺紅眼了,也不知道咱們這兒還能太平多久?”
謝凜川目光閃了閃,沒有說話。
“對了!光顧著閑話,都忘和你說了?!鼻匚榈旅偷匾慌哪X門,示意對方近前道,“就你讓我?guī)兔α粢獾暮卫删皇?!?/p>
謝凜川面色微凝,“結(jié)果如何?”
那個女婢可是他一手安排的,斷不可能出差池??山o盈安然無恙回來,何氏郎君卻死了。
事后他再去尋那名女婢,人已溺死在湖中。
一個婢仆的性命,在主家眼里不過像死了條貓狗。當日筵席又亂作一團,自然無人放在心上。
他不認為江辭盈有這樣的手段,只疑心有人從中借局了。
而她運氣好,才誤打誤撞躲了過去。
“何家來問過好幾回了,據(jù)說仵作從他家郎君胸口摸出半截斷簪,足足扎進去這么深。”秦伍德伸出手指比劃給他看。
“仵作還說兇手殺人手法并不老道,不是一擊致命。很可能是第一下沒扎透,卡進骨頭里面,后頭又補了好幾下,這才把胸前那塊皮肉全都扎爛掉?!?/p>
第11章是你那位妻兄
他口中嘖嘖,那個豬頭掛著搖晃兩下。謝凜川鎖起眉,捕捉到關鍵字眼。
“簪子?兇手是女子?”
“猜是這樣猜的。而且看斷簪樣式,不過尋常市面上就能尋到的,應該是有備而來,估摸著是這些紈绔子弟在外招惹的風流債。”
秦伍德說道,“兇手力氣不算大,膽子卻不小,敢在刺史府中殺人?!?/p>
聽到這話,謝凜川心中升起的疑慮瞬間打消。
他不由失笑。
怎么可能呢?
那女子怯懦如鼠,怎么可能有這樣的膽子?
還有那名死的突然的女婢。
“有勞秦兄了。”從袖中摸出一只荷包,他遞給秦伍德道,“這點小錢就當是我的心意,給令慈打打牙祭?!?/p>
入手沉甸甸的分量讓秦伍德雙目一亮,嘴上不忘客套,“這怎么好意思,你我共事,舉手之勞而已……”
幾番推脫后,他還是笑呵呵將東西納入懷中。
心底暗嘆,攀上高枝的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