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宗夫婦二人也傻眼了。
原來兒子對自己全是怨懟!
原來謝桑寧說的沒錯,原來在謝無慮心中,當他們的孩子真的是低人一等的恥辱!
這出戲,徹底將二房的人心分開了。
謝無慮已經(jīng)顧不得掩藏自己,他只想發(fā)泄。
“謝桑寧!我與你勢不兩立?。 彼麑χ鹧堑姆较虬l(fā)出野獸般的咆哮,聲音里充滿了刻骨的怨毒和滔天的恨意,卻又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
他知道王氏說的是對的,他不能去找謝桑寧。
去了,就是自投羅網(wǎng),就是自取其辱。
其他人都被謝無慮氣走了,走的時候,王氏是木然的,是被謝無憂扶著出了門。
謝無慮頹然跌坐在一片狼藉中,雙目空洞地望著屋頂,口中只剩下無意識的呢喃:“完了…全完了…功名…前程…都沒了…”
在這進退兩難的抉擇里,謝無慮選擇了忍。
他龜縮在松濤軒,閉門不出。
然而,他的沉默,在京城輿論場中,無異于另一種形式的默認。
“看!心虛了!不敢露面了!不是他干的,他怕什么?”
“定是那謝無慮無疑!你看看戲里那二房的位置,侯府二房,哪有這么巧!”
“嘖嘖,六歲就開始騙錢,十年幾十萬兩真金白銀??!這心思,用在正道上何愁不成大器?偏偏走這歪門邪道!”
“聽說吏部那邊已經(jīng)有人遞話了,這樣的德行,如何能授官?功名怕是要被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