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血跡斑斑,聽說是出了車禍。
護士看著眼前的報告,提醒:
“徐醫(yī)生,可是我查了郁先生的過往病例,他有心臟病病史,強行抽血的話可能會引發(fā)急性休克……”
徐晚檸雙眼猩紅得可怕,“抽!一切以阿彥為先,出了事我來擔(dān)著!”
“可是”
我打斷護士的勸阻:
“抽吧?!?/p>
就當(dāng)是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冰冷的針管接連抽走溫?zé)岬难海业淖齑介_始發(fā)白。
她看著我手臂上青紫色的淤青,為我輕輕吹了氣,是少有的溫柔。
“還疼不疼?”
我搖了搖頭。
身上的疼哪里比得上心痛?
她還想再說什么,沈彥虛弱的聲音就把她勾走了。
“晚檸,我餓了?!?/p>
她毫不猶豫抄起外套,又饒了很遠的路。
排隊半個小時買來沈彥最愛吃的海鮮砂鍋粥。
她那樣小心翼翼,一勺一勺親手喂他。
我垂眸,她從未對我這般耐心。
直到又把沈彥哄睡,她才想起我。
她把另一份涼透的海鮮粥打開,作勢要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