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琪拍了一下桌子:“我跟你說話呢!”
鹿臨溪抬起臉,看到的是一雙充滿厭惡的眼睛。
“知道為什么云深不要你了嗎?”
吳佩琪冷笑,“因為,送上門的女人,終究上不得臺面。”
她伸手掐住鹿臨溪的下巴:“你不過就是個趁虛而入的賤人!要不是你耍手段,顧家少奶奶的位置輪得到你?”
鹿臨溪閉上眼睛,長睫輕顫。
五年前的許多事,她其實都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
在監(jiān)獄這兩年,她的記性似乎變得越來越差。
再次睜開眼,她目光里只剩下哀求,“五十萬,對我來說,是救命的錢。對顧家來說,不過是一頓飯錢。請您發(fā)發(fā)慈悲……”
“慈悲?”
吳佩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對你慈悲,誰對我們顧家慈悲?你知道這五年,我們顧家為了壓下你做的丑事,花了多少錢和人情嗎?”
她松開手,從劉管家手中接過絲巾擦了擦,仿佛碰了什么臟東西。
“不過,”
她話鋒一轉(zhuǎn),“既然你都跪下來求我了,我也不好一點情面都不講,好歹你也是顧家的前兒媳?!?/p>
吳佩琪示意劉管家取來支票本,慢條斯理地寫下一個數(shù)字。
“五十萬,我可以給你?!?/p>
她將支票捏在指尖,“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鹿臨溪抬起頭,眼中燃起一絲希望。
“我要你主動離開云深,成全他和遙遙?!?/p>
吳佩琪的唇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簽了離婚協(xié)議,這錢就是你的了?!?/p>
空氣仿佛凝固了。
鹿臨溪跪在那里,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
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戲的期待。
兩年牢獄之災(zāi),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jié)局。
“怎么?不愿意?”
吳佩琪晃了晃手中的支票,“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何必糾纏不放手?”
鹿臨溪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