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沒有給蘇嫻依思考的時間,催促著她從洗衣房離開了。
蘇嫻依跟著女警,赤腳走過了操場,濕漉漉的身體向下淌著汗液和水珠。
女警帶著蘇嫻依走到會見室,打開一個房間的房門,讓她走了進去。
“小暄……小暄!?。 碧K嫻依看到,會見室里坐著自己的女兒楚靜暄,一時間激動地喊著女兒的名字。
“媽媽??!”楚靜暄看到赤身裸體的母親,立刻跑到蘇嫻依的身前,緊緊擁抱住了她。
“小暄……”蘇嫻依哽咽著抱住女兒,卻被女警在屁股上抽打了一鞭。
“跪好!”女警嚴厲地提醒著蘇嫻依。
在女警嚴厲的命令聲中,蘇嫻依慢慢松開擁抱女兒的雙手,跪坐在地上。楚靜暄陪著蘇嫻依,在她的身邊蹲下。
蘇嫻依稍稍平靜了下來,她這時才注意到,前面的另一把椅子上,還坐著一個熟悉的男人,是楚名的朋友曹寧律師。
已經(jīng)五年多沒有見面了,曹寧的頭發(fā)有些花白,相貌卻沒有什么變化。
“嫻依……你擦一下。”曹寧看著跪坐著的蘇嫻依,她赤裸的身體上布滿了汗液和水珠。他脫下外套,遞給蘇嫻依,低聲說道。
“不……”蘇嫻依顧不上擦拭自己的身體,只是用手抹了一下被汗水黏在額頭和臉頰上的發(fā)絲,急切地問:“曹寧,你知道金家案子的消息嗎?”
“是。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找你商量這件事。”曹寧的神色有些沉重,“我法院的朋友告訴我,案子已經(jīng)宣判了。金強和王蓮死了,楚巧沒了蹤影,他們的財產(chǎn)都被沒收……”
曹寧給蘇嫻依講起了發(fā)生的事情。
金家出事以后,曹寧知道了王蓮和金強死亡、楚巧失蹤的消息,也知道了金家的財產(chǎn)和公司因為非法交易而被查封。
他立刻想到,蘇嫻依、楚嘉,還有楚靜暄的債務奴隸契約,都有可能被重新拍賣。
如果想要拯救他們,這可能是最后的機會。
曹寧立刻趕往海外,按照蘇嫻依托人告訴他的地址去尋找楚草。
楚草是楚檜的養(yǎng)子,當年楚檜死亡后,楚巧成為楚草的監(jiān)護人,一直掌握著楚檜留下的所有遺產(chǎn)。
現(xiàn)在楚巧失蹤,自己也許可以幫助楚草爭取到一部分楚檜的財產(chǎn),這樣也許就會有錢,能夠替楚靜暄解除債務奴隸的契約。
可惜,曹寧的希望落空了。
海外的兒童福利機構告訴他,楚草的監(jiān)護人楚草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來看過楚草了,只是通過轉賬的方法交撫養(yǎng)費用。
現(xiàn)在他們也聯(lián)系不上楚巧,至于楚草的名下財產(chǎn),他們更不清楚。
不甘心的曹寧又調(diào)查了幾個月,他發(fā)現(xiàn),楚檜當年留下的財產(chǎn),全部被變賣后注資進了一家公司,而這家公司早已經(jīng)宣布破產(chǎn)。
看起來,楚巧早在幾年前就轉移干凈了楚檜的遺產(chǎn)。
“曹寧,楚草還好嗎?”聽到兒子的消息,蘇嫻依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