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規(guī)劃新的官署區(qū)、市坊、道路。整個中京成了一個巨大的工地,呈現(xiàn)出蓬勃的生機。
定都中京,也帶來了南北文化、習俗融合的問題。
北疆來的官員士卒,作風較為粗獷直接;而中京原本的居民和來自南方的歸附者,則相對文雅含蓄。初期難免有些摩擦和隔閡。
張墨和墨月敏銳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以身作則,倡導簡約務實的朝風,同時尊重各地的風俗習慣。
朝廷舉辦的宴會、慶典,也注意兼顧南北特色。
科舉取士制度被提上日程,準備面向全國士子,無論南北,唯才是舉。這些措施,逐步地促進著新朝內(nèi)部的融合。
云州作為北都,依然是北疆集團的精神象征和重要的軍事、工業(yè)基地。張墨定期巡幸北都,以示不忘根本。這種“雙都制”在一定程度上平衡了各方利益。
明朝建立,萬象更新,呈現(xiàn)出一種積極向上的新氣象。
新法度推行,吏治在都察院的監(jiān)督下得到初步整頓,效率遠勝前朝。皇帝勤于政事,臣下不敢懈怠。
輕徭薄賦,鼓勵墾荒,興修水利,溝通商路。尤其是絲綢之路的徹底暢通,帶來了繁榮的對外貿(mào)易。
軍隊經(jīng)過整編,士氣高昂,繼續(xù)對南方大越保持高壓態(tài)勢,同時鞏固西部邊防。
然而,盛世之下,亦有暗流涌動。
雖然進行了封賞,但如何長期安置這些手握重兵、功高蓋主的開國功臣,是一個潛在難題。尤其是像鐵橫這樣性格直率的武將,能否適應太平年代的官僚生活?
北疆舊部與新歸附的官員之間,在權力分配、政治理念上存在微妙競爭。
大越雖茍延殘喘,但畢竟占據(jù)著富庶的江南半壁。徹底統(tǒng)一天下,仍需一場甚至數(shù)場硬仗。
昆侖墟、蜀山劍宗乃至玄坤宗,這些超然勢力如何看待這個新成立的明朝?他們是否會像干預張墨個人那樣,干預這個新朝的命運?
這些挑戰(zhàn),都需要明太祖張墨和他的統(tǒng)治集團去一一應對。
登基大典的喧囂逐漸平息,中京的日常政務走上軌道。
張墨站在承天殿的高臺上,望著眼前這座正在重生的城市和遠方廣袤的國土,心中充滿了開創(chuàng)歷史的豪情,也感受到了作為一國之君那沉甸甸的責任。
他知道,建立王朝只是第一步,如何讓這個王朝避免重蹈覆轍,長久地繁榮昌盛,實現(xiàn)他“再造乾坤”的理想,才是真正艱難的征程。
云州城,北都,城西有一處戒備森嚴卻又異常安靜的宅院。這里高墻深院,與外界隔絕,正是軟禁大越皇子趙琛之處。
趙琛已在此度過了數(shù)載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