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你,”她知道他要去上班,還有十分鐘可以浪費,“你把衣服給我穿上?!?/p>
卿杭從她身上離開的時候,把空調被拉起來給她蓋上了,但里面空蕩蕩的。
“給你穿衣服就一定會摸到你。”
“難道你剛才模得還少嗎?”她輕哼了一聲,“沒給你一巴掌是因為我雙標,你如果打算親完摸完拍拍屁股就下床走人,試試看?!?/p>
卿杭坐起來,短發(fā)凌亂,衣服上的褶皺全都是剛才逞兇之后留下來的痕跡。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白色t恤,程挽月昨晚洗完內褲后用吹風機吹干了,內衣就晾在陽臺上,他找到遙控器關掉空調,又去陽臺把晾干的內衣拿到房間。
程挽月還躺在被窩里,等著卿杭把她從床上拉起來。
他曾經脫過很多次,也幫她穿過很多次。
第一次幫她穿的時候,他不知道是應該先把后面的搭扣扣上還是應該先把肩帶套進她的胳膊,她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忍笑教了他一遍,然后又脫下來,讓他重新給她穿。
那天,他耳朵紅得像是要滲出血,就連給她講題也不多看她一眼。
卿杭站在床邊,“出門嗎?”
“我如果不出門,你就不給我穿內衣了?”程挽月一只手捂著被子,但遮不住胸口的紅印。
他說,“在家不穿對身體更好?!?/p>
周恒出差一周,別人也不會來。
程挽月又不急著上班,她有很多時間,“要出門,要穿,你再不快點,遲到了就別怪我。”
事實證明,長時間不做,再聰明的人也依然會生疏。
卿杭清晰地看到她身上那些或輕或重的印子,肌膚接觸無可避免。
t恤兜頭套上去,又把她的兩條胳膊從袖口里拉出來,都穿好后他才去洗澡。
程挽月先去廚房燒水,他的房間很簡單,除了床之外就只有衣柜和書桌,兩邊各一個抽屜,她都拉開了,想找找里面有沒有退燒藥。
左邊的抽屜里有一個木盒子,書本大小,不算新但也不算太舊,她看了一會兒,想起來她以前見過,這是卿杭奶奶用過的首飾盒,蓋子上還雕刻著花紋,仔細看很漂亮。卿杭爺爺當過木工,家里常用的家具都能做,后來傷了手,就做不了。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程挽月回過神,關上這個抽屜去看右邊的,找到退燒藥后去倒水。
卿杭來不及吃早飯,她也就只燒了壺水。
程挽月兌好一杯溫水,“把藥吃了吧?!?/p>
雖然是他自己半夜爬床的,但她霸占了床和被子。
“沒有別的意思啊,就當是謝謝你暫時收留我,”她解釋一句就轉移話題,“你看沒看過韓國電影《素媛》?我昨天晚上真的挺害怕的?!?/p>
卿杭一邊用毛巾擦頭發(fā),一邊朝她走過去,“用我的藥和我的水謝我?”
程挽月低聲哼哼,“那你不是親我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