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月沒什么好緊張的,“你覺得他們會很難接受嗎?”
“還好,卿杭也不是外人,大伯一直都挺喜歡卿杭的,他們只是沒往那方面想過而已。你還生卿杭的氣嗎?”
“他表白之前有一點,現(xiàn)在不計較了?!?/p>
周漁知道程挽月向來灑脫,她那么驕傲的性子,是不可能會允許卿杭對她的感情里摻雜一絲一毫的愧疚。
愧疚感和自責感就像是兩根繩索,一旦纏上,再心狠的人也會束縛住。
但確定關系后,這些就不是問題了。
她已經(jīng)熬過來了,痛苦的人只會是卿杭。
“那你有沒有告訴他,你生病住院的事?”
“沒細說,已經(jīng)過去了。阿漁,那幾年我其實挺記恨他的,但他過得也不好。爺爺病得很嚴重,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睡走廊的長椅。我在病房里,他也在醫(yī)院。就像當初你跟程遇舟分手,程遇舟也因為我沒有去找你,兩難抉擇的時候,親情大于愛情。”
爺爺也只有一個,程挽月耿耿于懷的從來不是她生病的時候卿杭沒有去看她,而是卿杭的不告而別和八年的不聯(lián)系。
她記恨他的那些年,他過得也不好。
“我不愛他,可以當個折磨他玩弄他報復他壞女人,我本來就不是好姑娘,道德譴責我又不是一次兩次,但我愛他?!?/p>
程挽月摸了摸煤球圓溜溜的腦袋,“他不開心,我也會難受。”
“誰說你不好?”周漁神色認真,“挽月,你很珍貴?!?/p>
程挽月往周漁領口里瞟了一眼,“你是不是大了點?”
周漁咳嗽兩聲,悄悄在她耳邊說,“……一點點?!?/p>
程延清和霍梔在院子里鬧,周漁和程挽月在房間里鬧,樓上樓下都不清凈,程遇舟推門進去的時候,程挽月剛剛消停下來。
煤球認生,但好在家里有糯米,兩只貓長得像是有點親屬關系,也都很活潑。
周漁問道,“怎么了?不順利嗎?”
程遇舟說,“定好的樂隊來不了?!?/p>
“為什么?”
“主唱闌尾炎發(fā)作,要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