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乞丐呼喊了一陣兒,不見城中官兵出來,又跑到城樓下嚎喪叫嚷。
官兵原本不想搭理他們,奈何他們聒噪不止,呼喊不休,無奈之下只能打開城門,出城察看。
乞丐們大呼小叫的領(lǐng)著官兵來到二毛近前,義憤填膺的指著二毛,“官爺,就是他。”
早在城門開啟之時,二毛便想好了如何應(yīng)對,眼見官兵來到,不等對方喝問,便探手入懷,取出當(dāng)日黎大壽送給自己的百夫長腰牌扔給了領(lǐng)頭的官兵。
借著火把的光亮,領(lǐng)頭的官兵看清了腰牌上的字跡,急忙躬身上前,抱拳行禮,“見過大人?!?/p>
二毛強(qiáng)忍心中緊張,沉聲說道,“我和大小姐有要事在身,不宜暴露身份,立刻將他們帶走。”
領(lǐng)頭之人鄭重應(yīng)是,交還腰牌之后招呼手下將那群作惡的乞丐捆綁押走。
直待眾人遠(yuǎn)去,二毛方才偷偷松了口氣。
“你還是個官兒?”身后突然傳來黃七的聲音。
二毛毫無防備,被黃七嚇了一跳,氣惱回頭,只見黃七已經(jīng)坐了起來,此時正笑噱的看著自己,全無半點(diǎn)醉態(tài)。
眼見二毛惡狠狠的看著自己,黃七心里有些發(fā)虛,“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你什么時候醒的?”二毛皺眉問道。
“做什么?”黃七反問。
“我問你什么時候醒的?”二毛加重了語氣。
黃七眼珠急轉(zhuǎn),“我一直醒著,只是酒氣上頭,不得睜眼而已。”
聽得黃七言語,二毛無奈嘆氣,他一輩子連雞都沒殺過,而今為了救黃七,昨天剛殺了人,今天又剁了手,如果黃七是裝睡試探自己,那黃七做的就太過分了。
“你生氣了?”黃七小心翼翼的問道。
二毛說道,“你是會武功的,如果不是你醉酒躺臥,他們也就不會前來尋釁,我也就不用砍掉那人的手了?!?/p>
黃七并不犟嘴,而是直接認(rèn)錯,“你說的對,都是我不好?!?/p>
二毛原本是憋了一肚子火的,奈何黃七應(yīng)對得當(dāng),只用了兩句話就讓他有氣無處撒,“算了,算了。”
“原來你是官家的人?!秉S七問道。
“不是,”二毛搖頭,“那腰牌是別人送給我的,剛才形勢危急,我只能拿它應(yīng)對?!?/p>
黃七笑道,“哈哈,你真會撒謊,還說我是什么大小姐?!?/p>
二毛心情不好,便沒有接話,眼見那只斷手還在一旁,急忙捏起來扔進(jìn)了身后的草叢。
“你當(dāng)真是個正人君子,”黃七面帶微笑,“我醉酒不醒,你也不曾輕薄非禮。”
二毛瞅了她一眼,依舊沒有接話。
“剛才若不是你護(hù)著,那幾個邋遢漢子定然不會放過我?!秉S七又道。
“別說這些了,”二毛擺手說道,“你既然會武功,也就不用與我同行了,咱們各走各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