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明天早上起來,你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绷址_口打破沉默的氣氛。
“我是不是特別笨?答案都擺在面前了,還是想不明白。”松開眉頭的彭潔問道。
“我也是王忱講了三遍才有點眉目的,但現(xiàn)在你真要放一個差不多的病人在我面前,我還是一樣沒把握?!?/p>
“那王忱怎么感覺信手拈來的樣子?!?/p>
“你我都不是天才,現(xiàn)在喝茶那位才是,而且這題超綱了,就像數(shù)學題,那玩意,你我能考140,那是你我只能考這么多,而王忱能考150,不是說他只能考150,是卷面只有150?!?/p>
聽到林帆的話,彭潔一時有些語塞:“唉,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我年年能拿獎學金,標準的學霸,而王忱那次不是60分就謝天謝地了,怎么我就學渣了呢?”
“你也不看看我們在學校學的啥,在這兒王忱用過幾樣?人體解剖學、生理學、病理學、藥理學、西醫(yī)的診斷學基礎(chǔ),那樣他用過?”
“他能考好,就奇了怪了,而且我現(xiàn)在也覺得那些東西對中醫(yī)而言,沒有用處,我在這里跟著王忱只用黃帝內(nèi)經(jīng)、傷寒、金匱,治好的病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p>
林帆的話說完之后,便是一陣沉默,因為彭潔不知道怎么接話。
隔了一陣,林帆突然開口道:“彭潔,要不你也辭職吧,到這里來,跟著王忱,我們一起學”。
聽了林帆的話,彭潔下意識的看著林帆。
“這么看著我干嘛?你在醫(yī)院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人可以問了吧,問了人家也不一定和你說,在這兒不同,王忱答的比你問的還細?!?/p>
彭潔還是沒有說話,不過腦子里卻在思考著林帆的話。
“你準備就這么在醫(yī)院,蹉跎一生?還記得我們考上大學時的理想嗎?”
“懸壺濟世”。
“那你確定你現(xiàn)在是在懸壺濟世嗎?我在醫(yī)院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我沒多給病人開張檢查單,都有可能被主任說,還懸個屁的壺,濟個屁的世?!?/p>
“在這兒不一樣,這幾個月,雖然很忙,但我很開心,我在朝著我最初的理想,快速前進,我知道我有成就自己理想的那一天?!?/p>
“在這里,沒有檢查,只有自己,雖然診錯了,被王忱罵的時候很尷尬,但那種經(jīng)我之手,讓病人一劑而愈的成就感和喜悅感,無與倫比?!?/p>
“起碼現(xiàn)在我認為,不出十年,我就能成就自己懸壺濟世的理想了?!?/p>
“真的,彭潔,你也一起來吧,等我們學成了,我們就回去像王忱一樣,我們一起開家醫(yī)館,懸壺濟世,造福鄉(xiāng)里?!?/p>
確定了,這娃說這么多,就是為了最后這句,彭潔便說道:“我為什么要和你一起開醫(yī)館,你我只是同學,又沒有其他關(guān)系”。
“哦”,剛剛還意氣風發(fā)的林帆,被彭潔一句話,就給打焉兒了。
“那什么。。。”平時在王忱這些人面前,嘴里可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的林帆已然脹的滿臉通紅,但那句在嘴邊念叨了近十年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把旁邊的彭潔都快給急死了,吐出一口氣,腦子里念叨著,唉,行了,我認了,嘴里說道:“好,等我們學成之后,便回去一起開家醫(yī)館,懸壺濟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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