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魔物那么可怕,動輒毀宗滅派,他卻因自身天命不能退縮。
如果能多幾個人幫他,讓他更強一點,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就是心里還是有點酸溜溜的。
壞蛋。。。
也不知道快點回來哄哄人家。。。
溪琉璃對著院子里那棵月桂樹傾吐心事,抒發(fā)著那點小小的委屈和深藏的擔憂。
忽然,一雙手臂從背后將她環(huán)住。
溫熱的氣息,帶著低沉含笑的嗓音,“哦?讓我看看是哪個醋壇子成精的小丫頭,在背后說我壞話?”
他笑著,“看來家法執(zhí)行不夠嚴格,要好好教訓她才行?!?/p>
熟悉的氣息和懷抱,讓她瞬間心安。
她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誰讓你來的,不去陪你的華錦小娘子春宵苦短,跑我這里做什么,人家現(xiàn)在不想理你!”
“哦?真不想理我?”
他手臂收得更緊,下巴抵著她的肩膀,“那方才誰對著月亮唉聲嘆氣,擔心我來著?”
“才沒有,你聽錯了?!?/p>
她聲音漸低,又往他懷里湊了湊,“喂,你怎么回來了,該不會人家沒讓你進門吧,咯咯。。。”
“哎呦!”
溪琉璃被敲了下額頭,委屈巴巴地撅起紅唇,“你干嘛?”
“聽夫人的?!?/p>
他打了個響指。
驚呼聲中,月光下的那道嬌俏身影,被橫抱而起,直至步入房門。
翌日。
柔和的晨光透過窗欞,灑在東暖閣的寢殿內(nèi)。
溪琉璃蜷縮在慕長歌懷里,睡得正香,嘴角洋溢著心滿意足。
昨夜那點小醋意,被熨燙得服服帖帖,順帶又一次打劫了幾千枚靈丹,其中一小半是天階。
如今的她,可是實打?qū)嵉男「黄?,其財富量并不亞于頂尖宗門。
慕長歌率先醒來,動作輕柔地抽出手臂,起身穿戴,又格外布置了一層隔音結(jié)界,以防外人打擾。
“君上,您醒了嗎?”
殿外就傳來了極輕的叩門聲,周玄通聲音刻意壓低,“早膳已備好,谷主也在前廳等候了。”
揮手打開殿門,只見周玄通躬身站在門外,臉上堆滿了笑,眼神里滿是我都懂的意味,又不敢過多窺探。
只是辛苦了君上,一碗水端平,上半夜這邊,下半夜又去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