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原本因調(diào)侃而稍顯輕松的神色黯然了下去,可立即意識到了什么,“你莫非知道我的事?”
他在問她可想回去,而不是什么時候回去,又或者要去哪,以及接下來的打算。
碧水流由此猜想,他這句話里,是否有其他含義?
“仙子所受的委屈,我略知一二?!?/p>
他笑中帶著令人心安的神奇魔力,“弒神教,顧無塵,夜寒楓,還有那莫須有的污名。”
慕長歌每說一個字,她的心就顫一下,她的因果道體,窺得慕長歌的來歷與使命。
并未細(xì)究他如何知道自己的事,這般聽他親口道出,才覺得震撼。
“無妨?!?/p>
他走過去,為她拂過一縷發(fā)絲,“這些委屈,由我為你討回來,那皓月宗,該清理門戶了?!?/p>
在碧水流呆滯的目光中,他掌心光華一閃,冰魄雪霓裳浮空而現(xiàn),其上流光著星輝,觸手微涼絲滑。
“此物與仙子氣質(zhì)頗為相配,當(dāng)做你我相識的見面禮。”
見面禮?
天階極品法衣?
隨手就送?
這人。。。是什么土豪?
但看著他那清澈坦蕩,不含雜質(zhì)的眼神,她芯中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觸動!
畢竟,在她最落魄,最絕望的時候,是他救了她,不僅為她撐腰,還送上重寶。
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和酸楚,在她嘴里流淌。
她抬起頭,倒也未曾矯情,“此情水流銘記于心,待我重整皓月宗,必掃榻相迎,以最好的靈茶,招待道友!”
“一言為定?!?/p>
慕長歌笑著湊近她耳邊,“仙子的靈茶并非凡物,屆時,可要給我好好品償才是?!?/p>
“管夠就是。。。”
也不知,她臉紅什么,就那樣下意識躲過了慕長歌那火熱的視線,還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這登徒子,才正經(jīng)了沒一會兒,就又原形畢露了。
奇怪的是,她心中并無多少厭惡,反而有種心跳加速的悸動。
山洞的一塊巨石后面,窸窸萃萃的換衣聲隱約傳來。
不一會兒,那清冷絕塵的身影走了出來。
饒是見慣了絕色的他,也不由得感到了驚艷之美。
那天階法衣的氣息,卻是被碧水流收斂了去,看上去只是一件,造型極致美觀的尋常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