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duì)不起……”
林見微推拒的手頓住了?!盀槭裁??”
埋在腰間的腦袋蹭了蹭,像是在汲取最后一絲溫暖和勇氣。
“我接近你……不是因?yàn)橄矚g?!?/p>
“而是因?yàn)椤欣蓤D?!?/p>
環(huán)抱著她腰的手臂收得更緊,像是怕她下一秒就會(huì)消失。他沒有抬頭,繼續(xù)剖白,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沉:
“我的心……從一開始就不誠(chéng)?!?/p>
“我算計(jì),我利用‘嫂子’的身份,我……甚至想過……”他的聲音艱澀得像是生了銹,“想過要不要把你囚禁起來……用最直接的辦法……得到我想要的……”
他抬起頭,終于仰起臉看向林見微,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想過要不要干掉吳邪……掃清障礙……”
“我想過好多好多……黑暗的、骯臟的、不擇手段的辦法……”
包廂里只剩下張海客粗重的喘息和他眼中搖搖欲墜的淚水。
林見微低頭看著他毛茸茸的發(fā)頂,腳尖輕輕踢了踢他:“喂,起來。手機(jī)都捏碎了,打算用腦電波接收我的‘雇傭’指令?”
張??蜕钗丝跉?,沒動(dòng)。
林見微嘆了口氣,彎腰,伸手去拉他:“行了行了,驗(yàn)貨流程延后,囚禁套餐作廢,起來說話……”
張海客猛地站起,借著拉她的力道,將毫無防備的林見微拽進(jìn)了懷里。
“微微!”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熱氣噴在她的發(fā)頂,“我……我……”
“我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侯開始……我的眼睛就開始跟著你轉(zhuǎn)?!?/p>
“我算計(jì)你,利用你,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可每次看到你,那些東西就像見了鬼一樣跑得無影無蹤,腦子里就只剩下……只剩下……”
他卡殼了,仿佛“喜歡”這兩個(gè)字燙嘴,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
“就只剩下想把你揣兜里藏起來,誰也不給看。尤其是那個(gè)姓吳的!”
林見微被他勒得有點(diǎn)呼吸困難,掙扎了一下:“咳……張??汀伞牲c(diǎn)……”
張海客把臉深深埋進(jìn)她的頸窩,聲音悶悶的。
“我……我知道!我比不上他!他才是你心里那個(gè)!我知道!”
“但是……但是!”他猛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里面是濃得化不開的醋意,“如果……如果你實(shí)在……實(shí)在就是喜歡他……放不下他……”
他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從牙縫里擠出那句話:
“我……我可以當(dāng)小三!”
林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