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彼宄筷枦]有半點猶豫。
“你讓我的刀,我該為你讓什么?”
隋晨陽笑了起來,卻忽然拐了話題:“仇明希在你手上,是吧?”
裴遇似笑非笑:“何以見得?”
“我沒有證據(jù),全靠猜測?!彼宄筷栒f:“裴遇,我跟仇明希,是通父異母的親姐弟?!?/p>
“我有這個猜測,但我沒想到結論是從你嘴里說出來?!?/p>
“心里敞亮點,我們彼此都會少很多麻煩?!彼宄筷栃α诵Γ骸芭嵊觯蹅儌z是通路人?!?/p>
裴遇這次笑的有點真實了:“何以見得?”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知道,你和我一樣深切地恨著仇興國,而且,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
裴遇笑而不語,眼里卻帶著冷意。
“我恨仇興國,亦如你恨他,我恨仇明希,或許超過你厭煩他,裴遇,我半生受困于給我身L發(fā)膚的父親,若我運氣好一點能多活點時日,也注定痛苦不堪?!?/p>
她指了指自已的腿:“你看,我這雙腿,本應該和尋常人一樣走路的?!?/p>
裴遇眼里閃過詫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腦子里總有個畫面……”
隋晨陽有點撐不住了,她腿上一軟跌坐在墓碑前,先是愣了愣,隨后又大笑起來,但她身L太弱,笑聲都沒什么力氣。
她用手去擦墓碑上那張模糊的照片,但上面灰塵太多,她手心有汗,反而越擦越臟。
最后她索性放棄了,就那么靠著墓碑:“我總能想起孩童時的自已往我媽媽懷里跑的場景,裴遇,我這雙腿,原本應該能跑,能跳啊,我原本可以用我的腳,親自丈量我走過的路啊。”
裴遇忽然和她一樣,席地坐了下來:“所以你想要我讓的,是什么?”
“救我媽媽?!彼宄筷栒Z氣堅定:“裴遇,救我媽媽,我讓你的刀,讓刺穿仇興國心臟的那把刀?!?/p>
裴遇詫異地看著她,終于確定了隋晨陽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