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晨陽搖頭打斷裴遇:“我沒有自由,我的身L也不爭氣,我的手更伸不了那么長,我只是推了他一把,至于后續(xù)發(fā)生什么事,我當(dāng)時沒有考慮過,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把事情搞到了什么地步?!?/p>
“你那一把,推得倒是很精彩?!迸嵊龊鋈恍α耍麛n了攏衣服:“你知道巴格迪嗎?”
隋晨陽搖頭。
“仇興國的靠山是這個人,最大的威脅也是這個人?!迸嵊稣f:“你那一掌,把仇明希推到了巴格迪跟前?!?/p>
不知其中具L緣由,隋晨陽依舊想不明白:“好事還是壞事?”
“好事。”裴遇說:“至少如今,仇興國夜不安寢,讓巴格迪的人知道他仇明希,是仇興國最不愿意看到的。”
“有你再推一把,徐宏圖也不好過,是嗎?”隋晨陽心里高興,身L看著都比平時好了許多。
“是?!?/p>
裴遇又往舒服坐了坐,一抬頭,見隋晨陽從懷里掏出兩顆桃子,其中一顆正遞在他眼前。
她晃了晃手:“那咱們慶祝一下吧?!?/p>
裴遇這次笑出了聲,他接過桃子的時侯,隋晨陽又說:“洗干凈的?!?/p>
裴遇咬了一口,桃子汁水津甜,他咽下一口,才看向他們眼前臟兮兮的墓碑:“所以你媽媽還活著,是嗎?”
“是,”隋晨陽的桃子還在手里捧著:“裴遇,我敢確定她活著,我想要你救她?!?/p>
裴遇沒有過多的驚詫:“你花了多長的時間才確定她還活著?”
“八年零十個月,算上今天,是八年十個月零二十三天?!?/p>
隋晨陽指腹摩挲著那顆桃子:“我沒有自由,為了更好地控制我,這些年來,蔡嬸一直在仇興國的授意下給我注射肌肉松弛劑,裴遇,我想站起來,像個人一樣行走,我想找到我的媽媽,我想逃離這個地獄,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我可以死,但我需要自由?!?/p>
裴遇低頭看著被自已咬了一口的桃子,他看著上頭的牙印問隋晨陽:“仇興國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關(guān)于你媽媽,你確定不是他的陷阱?”
“不會!”隋晨陽篤定搖頭:“他謹慎,卻也瞧不起我,在他心里,我不過是個日日試圖討好他,懼怕他,被他揉扁搓圓,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一個血庫罷了?!?/p>
“越是不放在眼里的,越容易成為一把尖利的刀?!迸嵊隹粗骸澳闶稚嫌卸嗌倬€索?”
“我只知道跟仇家老宅有關(guān),這些年魏濤也暗地里查過,但我們單槍匹馬又是這副鬼樣子……”
她自嘲地指了指自已的腿,又指了指自已的腦袋:“我所有的結(jié)論,其實都是無數(shù)次在腦海中推演的結(jié)果,我要盡力讓我活的久一點,也不能真的讓魏濤為我深入險地,我很清楚,單靠著我們倆,根本不是仇興國的對手,我甚至連仇明希都斗不過,我們必須,有一個強大的合作者?!?/p>
“所以,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幫你?”裴遇又咬了一口手上的桃子。
“因為你是那個地方,見到我時唯一一個停下來向我頷首的人,也因為我清楚,當(dāng)一個人恨一個人入骨的時侯,就算偽裝著尊敬和衷心,但眼睛和身L之下流竄的恨意,是難以掩蓋的?!?/p>
裴遇抬頭,目光深邃。
隋晨陽笑了笑:“我的身L垮了,但我的眼睛和腦袋,每一天都活的生龍活虎,可實際上,我也是在賭?!?/p>
裴遇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
他說:“如果我不堪托付,你今天就會死在這里是嗎?用你藏在衣服里的那把匕首,親手了斷自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