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要出去?!毙列阍谠刈隽宋迨畟€仰臥起坐,終于待不下去了,拉拉師父的衣擺說。
然后她就被大爐子仿佛吐瓜子殼一樣吐了出去。家長要工作,辛秀又變成了沒人管的自由身,她仍然是想去找熊貓,去后山與幽篁山的邊界處溜溜達(dá)達(dá),活像個準(zhǔn)備干壞事提前踩點的銀行搶劫犯。
但她還沒來得及二進(jìn)宮,就遇上了偷渡客被當(dāng)場抓獲的場面。
巧了,還是熟人。
老二一臉無辜熊吉的表情,被神似竹竿的斗笠?guī)熓蹇圩∈?,就是警察抓犯人的那個姿勢,扣出了竹林。
辛秀最開始一晃眼沒看見老二,只見到走在前面的另一個斗笠?guī)熓?,條件反射地為自己辯解:“師叔我還沒走進(jìn)后山地界呢,我只是來熟悉幽篁山環(huán)境的!我冤枉啊!”
說完她才看見被押解出來的老二,瞬間消聲,甚至想笑。
兩位竹竿師叔都板著臉,辛秀有點分不清他們是上次的誰和誰,但他們對她點點頭,沒有說話,把手中抓獲的老二提著坐在了一根竹節(jié)上,是和之前辛秀同樣的待遇。辛秀心道,就知道這家伙會偷偷跑來看食鐵靈獸,但沒想到會這么早。
看吧,現(xiàn)在坐在這要等家長來接了。她朝擠眉弄眼的老二使了個眼色,用眼神告訴他:“闖了禍不要跟別人說我是你媽!”
正想著,竹林里又走出來一位竹竿師叔……原來這批量生產(chǎn)的模樣有三位,敢問你們是三胞胎兄弟嗎?
這位新到的師叔身后還跟著一個人,穿裙子的花哨美男,老二的師父伯鸞小師叔。行,想不到你們還是團(tuán)伙作案。
“都說了好幾次了,后山不許擅闖,伯鸞師兄這都被我們抓住幾次了,怎么就是記不住教訓(xùn)?!弊咴谇懊娴哪莻€竹竿師叔無奈說。
辛秀注意到他喊伯鸞小師叔作師兄。奇怪了,伯鸞小師叔不是祖師爺最小的弟子嗎,怎么這些竹竿師叔也喊他師兄?莫非,竹竿師叔們不在祖師爺?shù)娜坏茏优判騼?nèi)?
伯鸞小師叔宛如一個常進(jìn)局子,因此對執(zhí)法人員很熟悉,態(tài)度跟著隨意起來的小混混。他扶了一下腦袋上的簪花,用敷衍的語氣說:“我這回又不是來偷食鐵靈獸,只是來看風(fēng)景的。”
幾個竹竿師叔的表情都是“你看我信你在胡說嗎?”
“你自己來也就算了,這回還帶徒弟一起來胡鬧,這孩子還這么小,來這么危險的地方,你也不怕嚇著他?!?/p>
伯鸞小師叔:“你們聽我狡辯,這回其實不是我要來,是這小子非要帶我來的。”
老二開口:“對對,師父說的沒錯?!?/p>
竹竿師叔們嘆息著批判不靠譜的單身父親:“你這把年紀(jì)了,怎么能把責(zé)任都推卸給幼小的徒弟!”
伯鸞小師叔:“?!?/p>
被逼認(rèn)錯后的伯鸞小師叔攬著徒弟的脖子,離開了竹竿師叔和圍觀群眾辛秀的視線。
辛秀朝老二眼神告別,不禁思考起一個問題:擅闖后山的懲罰到底是什么?
三個竹竿師叔送走師徒兩個,轉(zhuǎn)而看她。辛秀這次來沒來得及犯法,腰桿挺直,笑嘻嘻和他們重新打招呼,“師叔們,你們辛苦啦,我想問一下,擅闖后山究竟會有什么懲罰啊?”
某位竹竿師叔說:“擅闖后山的懲罰,三年一算,根據(jù)擅闖次數(shù)和行徑惡劣程度,由祖師爺親自決定?!?/p>
辛秀:根據(jù)次數(shù)……從這一句可得知,在違法邊緣試探的同門有很多。
辛秀:“具體的懲罰可以透露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