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中心道:“我至今記得清楚,那日出門的時侯,玉樹跟我打了招呼,說是朋友約他有事。我隨口問了一聲和誰,但是他沒說,說不能說,因此我記憶深刻。玉樹的朋友我大多是認(rèn)識的,不能說的,從未見過?!?/p>
“他是晚上去的,可是天黑半夜,他依然沒有回來。我那天心里七上八下的睡不著,叫下人過去一問,果然他還未回。于是叫人出去找找。那是冬天,我就是擔(dān)心他喝多了,會不會醉在外面。”
“下人出去了,沒多會兒便回來說他摔倒在路邊,我一聽不得了,便連忙帶人過去,我去的時侯,大理寺的人已經(jīng)到了?!?/p>
眾人仔細(xì)聽著,夏樾此時道:“是燕德潤帶著人?”
“是?!?/p>
“你當(dāng)時可見到了廣玉樹?”
“見到了。”廣中心斬釘截鐵的說:“我當(dāng)時就覺得有問題?!?/p>
“哪里有問題?”
“我不懂什么樣的傷是什么形狀的,但是我了解我兒子?!睆V中心說:“玉樹身上的酒味非常重,但是,那是一種他從來不喝的酒。這一點我可以確定,因為之前家里也買過,他十分不喜,只嘗了一口。”
“我心里疑惑,于是便多看了看,我覺得他那一身的酒味,都是從衣服上來的,并不是身上,好像有人將酒倒在了他的衣服上一樣?!?/p>
“于是我立刻就提出了異議,但是,燕德潤說,仵作已經(jīng)驗過尸了,確實是醉酒摔倒,不是意外?!?/p>
夏樾道:“你就聽了?”
“不聽不行啊。”廣中心苦笑道:“玉樹是我的兒子不假,可我還有其他的兒子,還有女兒,還有夫人,一家老小還有幾十口。燕德潤告訴我,玉樹的死就是意外,我若信他,不會虧待我。我若不信,可能家人還會出其他的意外。大人,您說那時侯,我能如何?”
真的沒有辦法。
誰也沒有勇氣,帶著一家?guī)资诘拿^勇一搏。為了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送上一家子還活著的人。
沒有人可以責(zé)怪廣中心讓的選擇。
然后這事情,便當(dāng)讓意外來處理了。大家感嘆一番天妒英才,不了了之。
“威逼利誘這一套,燕德潤很熟練啊。”夏樾道:“這事情他讓的必不是一件兩件了?!?/p>
但是這有什么用?
廣中心疑惑的看著夏樾,燕德潤已經(jīng)離開京城多年了,現(xiàn)在就算知道他有問題,又怎么辦?
不過這夏樾就不用和廣中心細(xì)說了。
廣中心說完之后,便讓他回去了,夏樾和慎詠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