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他很厲害嗎?”江澄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問。
灰老鼠一見就明白了,順著她的話頭說了下去,“那當然了,小姑娘你知道上云寺吧?那可是全修真界佛修向往的圣地!上云寺里的大師們在修界的威望,就連道修無極道觀那些道人們都比不上,更不要說其他的百家修士了。”
“上云寺的大師們隨便一個走出來,那名頭都是響當當?shù)?,到哪兒都能得到無上禮遇。為什么他們這么受尊重,還不是因為這些大師們心懷天下蒼生,在災劫來臨的時候都能犧牲自己挽救天下蒼生,那真是高風亮節(jié)令人敬重??!”灰老鼠這個時候還不忘拍個馬屁,可惜青燈不知道去哪了,根本聽不到。
“照你這么說,上云寺的大師們,還真是了不起,那青燈大師呢,他在上云寺里也算很厲害嗎?”江澄繼續(xù)打聽消息。
“豈止是厲害!”灰老鼠突然提高了音量,兩只爪子一揮,頗有酒樓說書人的味道:“說起青燈大師,修真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以二百歲之齡修成金佛修為,那是多少佛修縱使千年都難以達到的成就,如此可怕的資質,整個修真界都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的!而且青燈大師在上云寺中輩分很高,如今上云寺住持,千歲金佛修為的殊印大師都得叫他一聲師叔。”
江澄:這輩分還真夠……老。
“說起青燈大師的事跡,那真是三天三日都說不完,每年的修士見聞錄青燈大師都榜上有名。據(jù)說青燈大師十五歲入世歷練,恰好遇上幾百年一次的魔劫,風姿俊秀的少年令人見之忘俗,如此稚齡就能以一人之力渡化千尊魔頭,當真驚人哪!”
說到激動處,灰老鼠整個肚皮都在顫抖,“就是一百年前鎮(zhèn)壓為禍修界的陰地鬼母的事,也足以讓無數(shù)修士敬仰了。我有幸見證過這場大災,那陰地鬼母殺害了不知多少凡人,滅了好幾個數(shù)得上號的修真門派,攪得當時的修界人人自危。我當年還是個不能化形的小鼠妖,都日日提心吊膽。直到有一日聽到消息,那陰地鬼母被青燈大師捉拿鎮(zhèn)壓在鎮(zhèn)魔塔了?!?/p>
“兩百年來,據(jù)說青燈大師走遍了修真界,在參悟大緣法,做大修行,不日就能再次突破了。”灰老鼠在酒壇底背著手賺了兩個圈,感嘆的咂咂嘴。
終于從灰老鼠的話里意識到大師是個超厲害的人物,江澄也有些沒回過神,雖然灰老鼠講的不詳細,她也不是很懂,但怎么聽都覺得似乎很厲害。
這么厲害的大師,真的就是這個高高瘦瘦,穿的舊衣,舊布鞋,通身上下簡單到極點的怪和尚?有點不真實。
“看你對大師的事跡如數(shù)家珍,怎么就沒認出人,還偏偏撞上來了?”江澄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感嘆了一下過后就不在意了,笑呵呵的打趣這只鼠妖。
“這不是……這不是大師太樸素了嗎。而且一般佛修身上都會有佛光,在像我們這些妖修眼里就像夜里的明燈一樣顯眼,但誰知道青燈大師已經修到返璞歸真,氣息全部內斂,就像個平凡的凡人和尚,我一時看走眼……況且只在傳說中聽說過的青燈大師竟然活生生出現(xiàn)在面前,老實說我現(xiàn)在還有些不敢相信。唉,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呢?!?/p>
灰老鼠往下一坐,垂頭喪氣,只用眼角偷偷覷江澄的表情。
江澄也不管他的裝模作樣,捏了一塊綠豆糕遞進酒壇里給他:“我之前說了,你要是真的不是壞蛋,大師絕對不會傷害你,稍安勿躁,要吃塊綠豆糕嗎?”
江澄給了老鼠一塊綠豆糕,自己也拿了一塊吃,一邊吃一邊和灰老鼠聊天。然后江澄知道了更多的關于這個世界的事。
雖然和大師聊天,只要她問了,大師也會回答,但是那種一問一答的模式略累,大師的話又很簡潔,哪有這只灰老鼠滔滔不絕來得爽快。而且自從知道了大師兩百多歲之后,江澄就總有點放不開,開個玩笑都覺得自己冒犯了長輩。心塞,睡都睡過了還要糾結這種問題。
腹誹著的人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身邊,江澄一口綠豆糕嗆進嗓子,扶著樹咳嗽的驚天動地。
“咳咳,大師,你越來越神出鬼沒了。”江澄停下咳嗽,無奈的道。
青燈手里端著個碗,揭開上面的蓋,騰騰的熱氣從碗中升起。將冒著熱氣和香味的碗遞到江澄面前,青燈隨手提起旁邊放著灰老鼠的酒壇,坐到了一邊。
“喲,今天是餛飩啊?!苯纬鹂曜?,端起那藍邊大碗吃了一個皮薄餡多的餛飩。入口的餛飩皮薄薄一層,流水一樣化了,鮮香的汁水溢出,還有筋道有味的肉餡,一瞬間味蕾全都活了起來。
江澄一口一個吃得很歡快,一邊吃一邊忍不住想,大師到底是每天在哪里弄來這么多好吃的?而且,關鍵的是大師怎么知道這些食物好吃?莫非他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