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純潔的救命恩人關(guān)系。”
鄭謠:“方才一路上,青燈師祖十分照顧師妹,可見兩人關(guān)系親密?!?/p>
江澄:師姐你怎么看出來的,我怎么沒看出來?
白苒冬:“我也看出來了,徒弟弟你剛才偷瞄了那老和尚好幾次,見他走了還滿臉不舍,要說你們沒什么打死我也不信。再說了,我活了兩百多年,就沒見過那老和尚會為一個人打算的,收到他的信我都被嚇了一跳。我的天,他竟然真的給我五枚萬年銀杏果,還答應(yīng)了我一個要求,那老和尚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的!我說徒弟弟,你該不會是那老和尚的私生女吧?!”
江澄:“師傅,你剛才不小心暴露年齡了。”
白苒冬:“忘記這個。”
江澄心情有點復(fù)雜,復(fù)雜的原因很多,最大的原因是她師傅當(dāng)成寶收著的那什么萬年銀杏果,她很眼熟。
她在上云寺待了三個月,基本上都在那棵萬年銀杏樹下過的,經(jīng)常會在厚厚的落葉堆里看到這種落下來的銀杏果,那只住持養(yǎng)的黑貓還用落葉底下的銀杏果砸她腦袋來著。她之前閑著無聊還撿了一小袋子回去讓膳房的芳洵大師給她燉湯喝,一點都不好喝,她就喝了兩口剩下的全讓她給喂到殊妄小和尚肚子里去了。
這東西,看上去似乎很珍貴?
第16章定
“在小師妹之前,師傅只收了三名弟子,我乃是三弟子,小師妹叫我三師姐或是鄭師姐都可以,盡可隨意一些。我們上面還有一位師兄和一位師姐,大師兄白翎,前幾日做任務(wù)去了,還未回來?!编嵵{緩緩道。
“至于二師姐,姓燕名扶蘇,她已經(jīng)閉關(guān)煉丹三年未出了,近些時候小師妹可能看不見她。倒是大師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回來,師傅的意思是,等大師兄回來了,我們師徒幾人辦個小宴,算是歡迎你入我們白靈山一脈?!?/p>
江澄走在鄭謠身側(cè),聞言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多謝三師姐。師姐性格可真好,這一路我看師姐不論對誰都十分和善,真是令人安心。”
鄭謠笑笑,伸手為她拂開頭頂?shù)幕ㄖΓ蛉ぃ骸翱峙滦熋檬窍胝f我這人像個男兒,對姑娘家都和藹關(guān)愛吧?!?/p>
“這是三師姐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過這話?!苯瓮瑯佑么蛉さ目谖腔氐?。
鄭謠失笑,“我這人就是有這么個毛病,但凡世上的姑娘家,我總是忍不住多憐惜幾分。這世道,對女子有許多不公……不過,公平本身就是一件會讓人覺得不公的事,因此我只自認(rèn)這是自己的毛病,其實也無甚不好的?!?/p>
江澄摸了摸自己的奶油小生臉,露出兩分遺憾,“要我說,我這張臉就該給三師姐才好,這么張臉放在我身上真是不相襯極了?!?/p>
剛說完,江澄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拍了拍,側(cè)頭一看,三師姐正目光如水的看著自己,溫聲道:“在師姐看來,小師妹卻是得天獨厚,是個天下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的特別之人?!?/p>
江澄真心覺得遺憾,這位三師姐怎么就不是個漢子呢,要是個漢子那妥妥的撩妹狂魔。
兩人從師傅白苒冬的寒山殿出來,一路走一路說,一個有心交好,一個善意相待,氣氛正是融洽之時,只聽突然有人冷哼一聲道:“大名鼎鼎的白靈山鄭謠也有看上個小白臉的一日,還以為我們憐香惜玉的鄭師姐這輩子都只會對姑娘家感興趣了,如今看來終于正常了,恭喜恭喜啊~”
來人語氣陰陽怪調(diào),表情也是諷刺厭惡,白瞎了一張嬌俏可愛的臉。
朝兩人走來的是一位年輕的姑娘,穿著翠色衣衫,身后還跟著個皺著眉的藍衣少年。那少年聽她這么諷刺鄭謠,不由得露出了個苦笑的表情,拉拉那姑娘的袖子小聲道:“師姐,師傅說了,別總是找鄭師姐的麻煩……”
那姑娘拂袖甩開身后師弟的手,圓眼睛瞪著鄭謠,一副死活看她不慣的模樣?!拔矣譀]說什么過分的話,想來我們善良大度的鄭師姐也不會生氣。”
她眼睛一轉(zhuǎn),看見鄭謠身側(cè)站著的江澄,上下打量她一番,嗤了一聲,“鄭師姐換了口味怎么也不找個偉岸的男兒,這么個弱雞似得小白臉,有什么趣味?!?/p>
躺著中槍的江澄抬頭看風(fēng)景,假裝自己是個圍觀的吃瓜群眾。初來乍到,她還是少說話為妙。
鄭謠眉頭微皺,“這是我們師尊新收的弟子,乃是一位女子,許師妹未免太失禮了些。”